,所以在臨安西城的風月場中得了這個渾名。
蘭香聞言,便伸出蔥尖一樣的一隻手指在沈天福額頭上一點,半笑不笑得嗔道,“你這小油嘴兒慣會說些蜜樣的話兒來哄奴,昨夜是不是又去勾欄裏去會你那唱的去了?”
沈天富聽了也不言語,伸出一隻手隻在蘭香的半邊圓潤的香肩上摩挲。一邊摩挲一邊低聲笑道,“姐姐這肩膀生得就是好,好生滑膩……”
蘭香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抿唇一笑,慢慢拉著往自己胸`前而去……
房內一會兒便響起急促的喘/息聲和斷斷續續的撩人的呻/吟聲。蘭香赤/條/條,白花花的身子在沈天福的雙手揉捏摩挲之下難耐的扭動。
“親親……嗯……”蘭香櫻唇開闔間氣息火熱,香舌正與沈天富的舌尖纏繞在一處。情動之時,不由得將雙腿抬起勾住了沈天福的腰杆,臀部高抬,向沈天福的身體緊緊的靠了上去。一隻手也伸過去拉扯沈天福的腰帶。
沈天福卻將蘭香伸過來拉扯自己腰帶的手拂開,然後向蘭香腿間探去……
兩人雲雨既畢,沈天福坐了起來,從袖中掏出一方錦帕將手擦幹淨。看蘭香猶自滿麵緋紅兩眼定定的看著他,眼中似有滿滿的春情蕩漾,麵上卻有些戚然之色。
“姐姐,你這是怎的了?許是方才小可弄得不好,你不喜歡麼?”沈天福看著蘭香輕聲調笑道。
蘭香垂目默然,過了好一會兒方說,“小冤家是嫌棄姐姐身子不幹淨麼?為甚和奴歡好之時也不除卻衣衫?為甚卻是……卻是用手?”
雖然是風月場中老手,但是蘭香說到後麵還是有些羞赧。
沈天福卻答得爽快,“姐姐,你想到哪裏去了?小可怎會嫌棄姐姐。姐姐隻告訴小可一句,剛才那樣弄,姐姐到底舒服不?”
蘭香因沈天福這一句話又想起了剛才和他雲雨時,那些姿勢和手段,真真是一副活春宮。說起舒服不舒服,這福哥兒人年輕又長得好,自己很是喜歡他。被他一碰到身子都酥了,更別說和他雲雨了。就算是他用手,也讓她欲/仙/欲/死,喜歡得緊。
於是蘭香含羞帶俏的點了點頭,輕聲應了聲“嗯。”
“哈哈,那便好。”沈天福笑得很是得意,隨即挪到床邊穿鞋。剛將鞋穿好直起身子,那蘭香從床上坐起來,在他身後將他攔腰抱住,頭靠在他背後道,“小冤家,這便要舍卻奴去了麼?”
沈天福將蘭香抱住他腰的手解開,轉過身來一隻手挑起蘭香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笑,“姐姐,小可改日再來看你。從昨夜出來,還沒有家去看望我娘。這臨近晌午了,我得回家去和我娘親一起吃個飯,免得她老人家操心。”
蘭香卻將沈天福挑起她下巴的手一握,含情脈脈道,“小冤家,奴有一件東西要給你。”話畢,轉身從紅色鴛鴦枕下摸出一塊折疊後的粉色鮫綃,打開後裏麵是蘭香的幾樣常戴的首飾。從中間拿出一根並頭蓮瓣兒金簪,蘭香小心翼翼的拔下沈天福頭上的那根金頭銀簪,將自己這一根並頭蓮瓣兒金簪給他插在發髻上,捧著沈天福的頭左右看了看方笑著說,“小冤家,可要記念著奴,不要一去便將奴給拋閃了。”
“姐姐,但放寬心,小可過兩日還來瞧你。”話畢,沈天富伸手在蘭香粉臉上輕輕一捏,笑著站了起來,閑閑的背著手往外行去。
蘭香眼巴巴的看著沈天福出了門,方重新倒回了床上,看著枕邊那小冤家給自己送來的那纏枝花卉綠稠,不由得拿到手中,唇角一彎,放到臉頰邊摩挲起來。
正胡思亂想間,隻聽得門“吱呀”一聲響,轉過臉一看,卻原來是自己房中的使喚丫頭燕兒提著一壺水走了進來。燕兒一邊將水倒進一個銅盆裏,一邊說,“姐姐,湯燒好了,且起來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