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小月兒和小翠兒兩位姑娘收拾好了剛出來,隻見兩人一人穿粉,一人穿綠,打扮得粉妝玉琢,笑盈盈的與眾人相見,深深的道了個萬福。
那小月兒見了沈天福,淺淺的一笑,便轉過臉去不再看他。沈天福見了,便站了起來,從袖中掏出五兩銀子來遞向小月兒道,“今日我做東請陳二哥等眾朋友。”
小月兒不肯接,沈天福隻好遞給楊婆子道,“媽媽,還請快些安排酒菜來與俺每吃。”楊婆子推辭了一番便接了,自去安排酒菜不提。
這裏小月兒和小翠兒陪著沈天福等人喝茶說話,底下小丫頭們擺放座椅酒案。不一會兒酒菜上桌,小月兒和小翠兒便輪番斟酒與眾人吃。
吃到高興處,陳二哥便說要聽小月兒和小翠兒唱個《十段錦兒》來聽,於是小月兒彈琵琶,小翠兒彈箏,兩個人便依次唱起來。
隻聽小月兒先唱起來,“俏冤家,生的出類拔萃。翠衾寒,孤殘獨自。自別後朝思暮想,想冤家何時得遇,遇見冤家如同往,如同往。惜花人何處,落紅春又殘,倚遍危樓十二欄,十二欄。”
沈天福端著酒杯,看小月兒邊唱,邊不停的拿眼掃他,勾唇一笑,也拿眼去定定的盯著她看。兩個人在酒席間視線交纏,陳二哥等人在旁邊見了,隻偷笑,也不說話去打攪兩人。
小月兒唱畢,沈天福先叫了聲“好”,便將自己的酒杯斟滿,遞向小月兒道,“唱乏了罷,先喝一杯潤潤喉。”
“奴哪裏就嬌貴成這樣了……”小月兒嗔了沈天福一眼,但仍然含笑將沈天福遞給自己的那杯酒慢慢喝了下去。喝完後,便將酒杯遞給沈天福,“多謝沈公子抬愛。”
沈天福接過酒杯,順手在小月兒的柔荑上一捏,小月兒手一抖,趕忙的抽出手去,耳尖染紅。轉過臉對小翠兒說,“陳大爺還等著你唱曲兒呢。”
小翠兒早講沈天福捏小月兒手那節看在眼裏,便抿唇一笑道,“我這就唱給陳大爺聽。”於是小翠兒便輕啟櫻唇唱道,“兩下裏心腸牽掛,誰知道風掃雲開,今宵複顯出團圓夜。重令情郎把香羅再解,訴說情誰負誰心,須共你說個明白……”
一曲既了,眾人叫了聲好,陳二哥也斟了杯酒遞與小翠兒喝。小翠兒喝了,便與小月兒一起複又唱了好幾套曲兒,直到初更起,方才住了。
沈天福等人便起身辭過楊婆子,小月兒,小翠兒抬腳往外走。陳二哥和那幾個一起入夥的人在前,沈天福在後,剛走到門邊上,卻見那勾欄中的丫頭桂花從後追來,對沈天福說,“沈公子,且住。”
“有甚事麼?”沈天福不解的回頭。
桂花卻說,“沈公子且跟我來。你有東西落在席間了。”
沈天福摸一摸身上,卻發現原來是自己腰間的一個鴛鴦戲水的荷包掉了。想起這個荷包好像是上個月自己過生辰時春花院中的“賽牡丹”蘭香所贈。於是便隨小丫頭桂花再次走進了勾欄中。
蘭香帶著沈天福左拐右拐走進了中堂旁的一個偏廳中,隻見那小月兒手中拿著那個鴛鴦戲水的荷包正悶悶的坐在一張圈椅中。
沈天福走過去陪笑道,“月兒,原來這荷包竟是你拾了去。”一麵說一邊伸出手去拖小月兒手中的荷包。
不料,小月兒將那荷包捏的緊緊的,一拖之下卻是拖不動,沈天福抬起頭來,隻看到小月兒期霜賽雪的粉臉上竟掛上了一痕淚跡。
沈天福忙用自己的袖子去給小月兒拭淚,一邊拭淚一邊問,“月兒,你這是怎的了?”
小月兒卻將臉往旁邊一轉,躲了開去。沈天福無奈,隻能雙手握住小月兒肩膀,俯□湊到她跟前道,“這個隻是我一個姐姐在上月我過生辰時送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