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索索穿上的人,從她赤/裸的身體上那些淤青和腿間的血跡看,自己昨夜的確是和她有了魚水之歡,自己要了她的身子。再看看被褥上那染著血的大片水漬,沈天福更加肯定了昨夜在夢裏瘋狂要的人就是她。

唉,為甚會這樣呢?原本他隻是想順從自己的娘親,娶這李秀兒過門。自己是女兒身,這個娘親也知道。因為娘親說,兩個女人在現在這個世道是很難活得如意的,所以這些年來為了討生活,她自小便被當男兒養,做男兒打扮。

一切男子做的事她都做過,小小年紀什麼苦活髒活都幹過,這兩三年攢了些銀錢,便開了間綢緞鋪子,再慢慢的做大,這中間的辛苦唯有她自己知道。

在男人為尊的社會裏要想出人頭地,沈天福便把自己當男子看,包括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床上之事,她也和那些男子一樣。

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女兒身,雖然喜歡的是女人,而且也隻對女人有欲望。但卻是不能給那些清白人家的女孩一個安穩妥帖,生兒育女,白頭到老的生活的。所以,她喜歡在風月場所中混,因為那些女子不會要讓她將她們娶回家,負擔後半生。

在計劃中,她是想不碰這李秀兒的,一年半載之後給這李秀兒些銀子,再一紙休書休了她,讓這李秀兒重新去找個正兒八經的男子生兒育女過正經日子。可是,現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沈天福雙手抱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心中好一陣懊悔。對那成為了自己娘子的李秀兒也頗為愧疚。

李秀兒哪裏知道沈天福此時的想法,看自己的官人坐起來後兩手抱著頭,便認為一定是她昨夜喝酒太多,宿醉後醒來一定是頭疼了。於是李秀兒趕忙穿好衣服起來,梳好頭,打開房門出去對婆婆沈氏說,“官人昨夜宿醉,此刻頭痛,奴去給她做些醒酒湯。”

沈氏點了點頭道,“你且去吧。早飯我已做好了。昨夜息婦是不是病了,這個時辰才起。”

李秀兒卻搖了搖頭,麵上帶些不自然的羞色道,“奴家並未有甚病痛,婆婆不用操心……”沈氏還欲問些甚麼,卻見李秀兒急急的走到廚下去了。

這裏沈氏隨即進了房,卻見自家孩子沈天福坐在床上兩手抱頭,埋頭不語。於是沈氏便走過去在沈天福頭上一拍,“你這小猴崽子,這個時辰還不起,坐在床上發甚愣?”

沈天福抬頭一看見自己娘親沈氏正站在自己麵前,不由得有些發慌的說道,“娘,我這就起。”說罷,剛忙挪到床邊穿鞋。

沈氏眼尖,一眼便看見沈天福麵上的樣子和平時不太一樣,又往沈天福身後的被褥上掃了一眼,立刻心中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昨夜自家孩子和新娶來的新婦秀兒共效於飛之樂了。怪不得秀兒起晚了。沈氏不由得心中偷笑,這下可好了,秀兒若是能將這小猴崽兒拴住,以後她也不會被那些不三不四的浪/婦兒糾纏住了。

沈天福忙忙的穿好鞋,便欲往房門外走,剛跨出一步,卻被沈氏一把抓住。沈天福不解的回頭,便看見娘親沈氏低低的笑著對她囑咐道,“從今以後,要對秀兒好。”

“呃,這……”沈天福囁嚅著不知該怎麼說,心想娘親一定看出來自己昨夜和秀兒有了夫妻之實,可是這委實讓她覺得心情很矛盾和沉重。

“記住娘的話,要對秀兒好。”沈氏不鬆手,繼續對沈天福重複道。

沈天福低頭咬了下唇方說道,“娘,孩兒知道了。”

沈氏放了手,微微笑道,“娘知道你的喜好,現在有這一房知冷知熱,疼你的人在房中,豈不是比外麵那些婊/子些好多了去。這個世道,還是要如平常百姓一樣過日子才好。你既然把自己看作男子,做的也是男子的事,那,娶一房息婦也是最自然不過的事。你漸次收了你那花花心腸,和那些婊/子些斷了才好,好好兒的和秀兒過正經日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