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萬般感概時,小道姑敬真端了一碗藥進來道:“真人,你該吃藥了。”
“將藥端過來罷。”妙遠吩咐道。隨即敬真將藥端著遞到妙遠手中,妙遠接過,將碗中的藥慢慢喝幹,複又將碗遞回去道:“你和敬修先去歇著罷,這兩日你每晚間守著我也累了。”
敬真卻說:“真人,若你今晚再發熱怎辦?我看今夜我再守你一夜罷。”
妙遠擺手道:“我這病今日覺著好多了,你且去歇息,不用管我。”
在一旁的趙天福聽了便說:“敬真,你安心去睡罷,今兒夜裏我來守著姑姑。”
“福兒,你今夜不回去了?”妙遠轉臉問她。
趙天福答:“姑姑,前些日子我在你觀中病著,你一連守了好幾夜。如今我守你一夜又算甚麼。再有,這會兒也晚了,我也懶得走,便在你這裏陪你說話,守你一夜如何?”
妙遠見她說得誠摯,也不再推辭,便點頭應道:“既如此,你便留下來罷。”又轉頭對敬真說:“敬真,如今你可放心了?”
敬真點頭笑:“有縣主在這裏守著你,我便放心了。那我這便去歇著了。”
妙遠對她揮揮手:“你且去罷。”
敬真將房中各樣東西略收拾了下,便打著嗬欠挑簾子出去,從外麵將門闔上到道觀後麵自己房中去歇息不提。等她一走,房中又再剩下趙天福和妙遠兩人。不等趙天福說話,妙遠便拍了拍床榻邊對趙天福笑道:“福兒,你過來坐,離我近些,我每也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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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福笑著站起來,走到妙遠靠著床頭而坐的床榻邊一歪身坐下,看著妙遠問:“姑姑,你聞一聞,我這身上可還有酒味兒?”
妙遠真湊過去在她身上假意聞一聞,隨即退後捂著鼻子揮揮袖道:“哦,還有酒味哩……”
趙天福一聽忙欲站起身來離開些,卻不料妙遠將她手一抓含笑道:“你這呆子,我哄你作耍你也不知麼?”
趙天福恍然,將妙遠的手反握住戲道:“姑姑,你又哄我,我可要罰你。”
妙遠往她跟前一湊唇角微彎,微微挑眉道:“福兒,我倒是要看你如何罰我?”
趙天福卻因姑姑這一湊近,鼻中又聞到那令她心醉不已的檀香,燈燭的暈黃光暈中,見她那絕美的容顏泛出柔和的玉色光華來,心中沒來由得一悸,呼吸霎時火熱起來。
一麵含情看著妙遠,一麵輕輕喊了聲:“姑姑……”
妙遠愣了一下,見她那癡癡的神情和火般的眸色,立時心中開始“咚咚”亂跳了起來。這一愣神,趙天福發燙的唇已然貼上了她的粉潤,那熱意從她唇上一刹那便蔓延到全身。身子滾燙不說,還顫栗起來。
一貼著姑姑柔軟豐潤的粉唇,趙天福即刻覺著自己似被火焰點燃,靈舌駕輕就熟的挑開她貝齒,侵入她口中瘋狂的去糾纏挑逗她。
妙遠被趙天福吻得身子綿軟,鼻中難以自抑的逸出些嬌聲,坐不穩,往後便倒。趙天福伸出另一手去摟住她柔細的腰肢兒,將她拉攏來貼著自己的身子,繼續火熱的親吻她。這是兩人彼此明了心意後,第一次這般親密,不免俱都是意亂情迷,神魂飄蕩。
良久兩人緩緩分開,趙天福靜靜擁著妙遠,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喘熄。
過了許久待姑姑平息下來後,趙天福輕聲問她:“姑姑……你好些了麼?”
妙遠從趙天福肩上抬起頭來,眼波如水,玉顏緋紅,羞澀點了點頭。趙天福握住她雙肩,直視她雙眼柔聲道:“姑姑,福兒想問你一事,你須得說實話,不可哄我。”
“是甚麼事,你盡管說來,姑姑絕不哄你。”
趙天福頓了頓便說:“若是有一日我要離開這臨安,你可願隨了我去?”
妙遠看了趙天福好一會兒方篤定答道:“自然是願意的,隻是我已修了這許多年道,做了這許多年出家人,我怕一旦再入俗世紅塵,不能再如一般百姓那般過日子。”
“姑姑,你放心隨我去,你再入紅塵也是和我在一起,你若喜歡念經修道,做個俗家弟子也是一樣。”趙天福滿麵歡喜道。
妙遠搖搖頭:“福兒,你又在說傻話了,我若還俗,必是再不修道的,隻一心意的和你過日子。隻是我怕官家不一定許我還俗,再有我每這姑侄身份,又身為皇室宗親,怕這天下人不能容我每。”
“所以,姑姑,我早已綢繆好要離開這大宋朝,去海外尋一處誰也不認識我每的地方去自在逍遙的過日子。”趙天福壓低聲音接話道。
妙遠微驚:“海外?原來你早已在謀劃。”
趙天福點點頭:“來年官家定是要為我賜婚的,我也不願去和甚麼陌生的男子締結婚姻,過我並不想要的日子,所以我一早便在綢繆要離開這大宋朝,擺脫這皇室宗親的身份,重去做我的平頭百姓,和我乳母她每一起,過些我喜歡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