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初見(1 / 1)

慕遠湛看著程雲錦恐懼的眼神,怔了一下,她居然害怕他,抗拒著他的靠近。

他心裏的惱怒更勝,不但沒有收手,反而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程雲錦無聲的掙紮了一下,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已經抓疼了她。

掙紮拉扯之間,她的睡袍領口鬆散開來,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想起跟她溫存時,撫摸著她的肌膚,柔軟光滑細膩,仿佛是最頂級的絲綢,慕遠湛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全身變得燥.熱。

他的手慢慢的探進她的睡袍,瘋狂的渴.求著那肌膚的柔軟觸感,程雲錦瑟縮了一下,然後抓住了他正在探索的手。

“王爺,妾身身體不適,暫時不能服侍王爺了,請問王爺見諒。”她抬起頭看著他,輕聲說道,眼神平靜無波,確實沒有絲毫情.欲在裏麵。

她這是在拒絕他?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碰過程雲錦,開始的時候程雲錦有時會委婉暗示他。

他覺得厭煩,冷冷的斥責道:“我能給你的隻有一個王妃的頭銜,如果你想要夫妻之實,恕我無法滿足你,而且現在行軍打仗,當以大事為重,請你克製自己。”程雲錦當即就變得臉色煞白,愣在當場,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又猛然變紅,羞憤不已,轉頭跑了出去,以後再也沒有在他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索求之意。

現在他主動想要親近她,她居然拒絕了,難道是因為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想到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的模樣,慕遠湛的內心猛然升騰起怒火。

“你不願我碰你,恐怕不是身子不適,而是想要為你的奸夫守身吧?”他故意刺激她。

程雲錦依舊低著頭,低眉順眼的模樣,“王爺如果這樣想,妾身也無話可說。”聲音不疾不徐,語調不高不低,竟然這樣平靜。

這著實不是程雲錦的性格,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溫順,她生氣了,會拿劍指著他,質問他,高興了會圍著他又跑又跳,哈哈大笑。

程雲錦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總是連名帶姓一起喊他的名字,慕遠湛,而不是喊他王爺。

慕遠湛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真的是程雲錦嗎?你是不是夕月?”程雲錦抬頭,輕聲說道:“王爺,五年前岩輝山下,你衝進敵軍救我的時,是我們第一次相見,我把自己的護心鏡給了你。”這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事情,慕遠湛確定她是真的程雲錦了。

岩輝山下一戰,是東嶽國和北燕的關鍵之戰,如果東嶽守不住關口,北燕的鐵蹄將踏入東嶽的國土,程征率領程家軍苦戰十多天,等著援兵的救援。

當慕遠湛率領援軍趕到時,程雲錦跟著父親和大哥,已經被北燕軍包圍,正在拚死抵抗,她畢竟不如父親和大哥,背腹受敵,受了重傷,慕遠湛拿著長槍,策馬衝進敵軍,殺出一條血路,終於來到她的身邊。

程雲錦清楚的記得那一天,慕遠湛一身銀色的鎧甲,威風凜凜,英姿颯爽,他一把把重傷的程雲錦拉上馬背,說道:“不要害怕,我來救你了。”程雲錦抬頭看了他一眼英俊剛毅的側麵,從此一眼萬年,心裏眼裏都隻有他了,她把自己的護心鏡取下來,給他帶上,輕聲說道:“交給你了。”慕遠湛也微微一怔,那一次他去救她,隔著重重的敵軍,她小小的身影,堅毅無比,雖然受傷,可是受傷揮劍的力道和速度一點都不受損,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英氣的女孩子。

再低頭看一眼,眼前這個仿佛已經沒有靈魂的女子,居然是同一個人,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是我的錯。”程雲錦輕聲說道,“如果當初我們在岩輝山下一別,後來我不再糾纏你,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糾纏你,不該愛上你,更不該嫁給你。”慕遠湛凝眉沉思看著她,從她的口中說出這些話,雖然是事實,但是他總覺得聽著不舒服,不願跟她扯上關係,可是她想要撇清跟他的關係時,他還是煩躁。

“你突然跟我說這些,不會又是想要耍什麼陰謀吧?我先告訴你,別妄想了,我不會放你走的。”慕遠湛想起她上次在他麵前示弱,為的就是保住孩子離開他。

這一次突然表現的這樣大徹大悟,難保不是她的另外一個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