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駱翁太客氣了,姐妹們冒昧到訪,希望駱翁勿怪。”
“燕幫主簡直要折煞老夫。”
----我明白,駱世旗看不起龍宙幫是一回事,給不給臉子是另一回事。他要在這裏立足,始終不能開罪我這一幫之主。
也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那份明明是用來虛應故事的請帖,竟真會為他請來四位貴賓。
眾賓客更是不明所以,紛紛竊竊私語。
我絲毫不理會這些,隻管和主人家寒喧:“這位便是令媛駱姑娘吧了----萬兄弟好高明的眼光
。”
“這正是小女盈盈。”駱世旗說:“盈盈,快來拜見燕幫主,彤姑娘、倩姑娘和玲瓏姑娘。”
“駱盈盈拜見燕幫主,彤姑娘、倩姑娘、玲瓏姑娘。”
“駱姑娘,大家也是年青人,不必講究俗禮了。”
我三言兩語便把身畔伊人交給駱盈盈招呼,然後跟駱世旗在一旁把酒閑聊。
我謙恭地向他請教經商之道。
聊著聊著,駱世旗詳述自己三十年前由經營一間小米鋪開始,當中經曆的風風雨雨,直談到今時今日,掌握著江南近十份一的白米供應。
“駱翁的眼光和魄力真叫千尋敬佩。”
我接著說:“不知千尋可有幸跟駱翁合作,共創一番事業。”
“哦!燕幫主有意在米業大展拳腳?”
“龍宙幫不願意放棄每一個正正當當的賺錢良機。”
“快人快語。老夫可以先聽聽合作條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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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宙幫出資七成,駱翁出三成,采購營運便落在駱翁這老行尊身上,利錢則對分。”
“這……”
“駱翁可以詳加考慮,稍後給千尋答複。”
我微笑。“是了,萬兄弟和駱姑娘的好日子定了沒有,千尋準備薄禮也是時候了吧?”
“燕幫主誤會了,”駱世旗急忙說:“小女跟那萬誌賢隻是泛泛之交,好日子什麼的,再也說不上。”
“是嗎?”我故作惋惜:“千尋還以為他們好事近了。萬兄弟也是的,每次見麵,他總是跟我商談和駱翁合作的計劃,不談私事,讓我還以為……真是可惜!”
“燕幫主,那我們的合作……”
“隻要駱翁點頭,這件事便馬上進行了----親事是親事,生意是生意,怎可以混為一談?何況,婚姻一事,是兩口子廝守一輩子的,總要雙方情投意合才會美滿,駱翁,你說是不是?”
“情投意合?”駱世祺輕喃著,抬眼遙望遠處的掌上明珠。
我看在眼內:“駱翁,你真要仔細考慮清楚。”
三天後,駱世旗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兩年後,他也同樣把滿意的答複交給萬兄弟。那是後話。
百威幫
在議事廳內----
“為什麼要把玉環山山腰那塊地賣給別人?”我問。
“那是塊荒地,對我們沒用處,而且,人家出的價錢又高。”丁堂主回答。
“但那裏有條河,喚作「仙酒河」,源頭是山背一個地下泉眼,河水清涼甘甜,是釀酒的好材料
。”我說。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田堂主問。
“有。要是各位不善忘,應該記得壬辰年三月初九至初十;甲午年十一月初二至初三;庚子年六月十六至十七發生了什麼事?”
“十二分堂轄下的酒館、妓院、賭場均於這三個日子沒酒供應,幾成動亂。”魏堂主答。
“這麼大的岔子是怎樣弄出來的?”
“都是釀酒莊那群王八蛋弄的鬼!第一次是他們的頭兒不識相,開罪了我們易幫主,卻又故意給我們刁難;第二次是他們坐地起價,大夥兒堅決不讓;最後一次是他們和玄鐵幫勾結,藉詞玄鐵幫喜慶重重,把藏酒全包下來,存心要我們好看。”伍堂主氣憤地說。
“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自家的釀酒莊,才會把命脈交給人家操縱。”我直率而言:“我要留下玉環山那幅地,建立龍宙幫的釀酒莊。”
“幫主,沒有好的釀酒師傅或是釀酒秘方,有清泉也是無用。”丁堂主說。
“我心目中已有人選,我會親自去請她來龍宙幫打理酒莊。”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事不宜遲,丁堂主回複人家,說我們不賣地了;魏堂主、關堂主盡快召集人馬,支齊經費,趕到玉環山建造釀酒設備、酒窖和宿舍;伍堂主、田堂主負責挑選二十名年青力壯、刻苦耐勞的兄弟當釀酒學徒。明天一早,我便起程禮聘酒莊總管。”
“還有什麼意見麼?”
我等了一會,見大家沒有異議,便下令散會。
我轉轉頭,看見四壇壇主投來激賞的目光,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