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在西街,有事兒你就拿著這個玉佩到那兒打聽宋家,就有人指給你,你去了,拿這玉佩跟門房說找宋暘就可以了。

阿元聽完我的話,也把自己的玉佩給了他,說:“我家就在他家旁邊,你要是找我,就說找白暉就可以了。”

靖哥兒拿著兩塊玉佩,看看我又看看阿元,一下子就跪下了,說:“張煜年幼,何德何能竟能受二位公子如此厚待。二位大恩,張煜感恩於心,如今世未能報答,來世必結草銜環,以報二位大恩。”

我跟阿元扶起靖哥兒,阿元笑道:“別來世,我還等著你狀元遊街呢,到時候,記得把皇上賞賜給你的好酒送給我和阿暘就行了。”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阿元忽然跟我說:“阿暘,最近天很冷。”

“我知道啊,你沒發現我最近穿的很厚實嗎?”我說。

阿元看看我,沒說話,就回家了,留下我一個人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成長的煩惱

正旦節,也就是春節,休沐五日。正月初一,我五更時分就迷迷糊糊的起來,要說這古時候過年真有意思,可是睡不了覺也很煩人,而且事情繁多,又加上拜年什麼的,也是很讓人頭疼。阿元因為還在孝中,也不好來往,齊拓在宮裏更是事兒多,好容易到了初四,我抽空就上街去散散心。結果,一出門,就看見張煜迎麵走來,手裏拎著一個包袱,看見我,他笑著就迎上來了:“宋兄,我正打算去您拜年呢,沒想到就碰見了。”

原來是來給我拜年的,我看他手裏拎著包袱,以為他是要離家出走呢,“來的正好,走,陪我去茶樓坐坐。”

到了茶樓,選了一個靠窗的座兒,張煜必恭必敬的把包袱雙手奉上,說:“您跟白兄對小弟幫助頗深,小弟家貧,隻有這幾本書是祖上傳下來的孤本,請您收下。”

我看著張煜年幼卻一本正經的小臉,笑了笑,說:“祖上傳下來的,怎可輕易送人。你母親說了,祖傳的不可變賣,也不能拿來送人啊。你要是真想送我東西,我看你戴的那個荷包不錯?不如把他給我吧。”說完,我指了指他身上的荷包。

張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荷包,連忙接下來說:“這是母親去年繡給我的,難得宋兄喜歡。”

我接過來,圓形的荷包,上麵繡的什麼我也不懂,配色很好看,我要這荷包,隻不過是不想要張家祖傳的孤本,又怕張煜覺得過意不去,結果沒想到是他母親繡的,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可能是看出來我不好意思,張煜說:“宋兄喜歡盡管拿去。母親近日身體已經好多了,我這次來,她一直囑咐我要多謝您跟白兄……”

“不用客氣,”沒等張煜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我這人最不耐煩別人謝我了,“既然你母親身體好多了,過完年我給你找個私塾吧,好好念書,我可還等著你的狀元酒呢。”

“多謝宋兄。”聽完我的話,張煜又起身行了個大禮。這孩子哪都好,就是這禮節讓我受不了,七八歲的小男孩,裝的像個小老頭一樣。

喝過茶,張煜說要去看阿元,我告訴他阿元在孝中,不方便去,不如去我家,張煜點點頭,在後麵乖乖的跟著我。

回到家,我帶張煜去見祖父,誰知道祖父看了他半晌之後,問道:“當年令祖父可是在禮部任職?”

張煜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曾經聽家父說過,祖父曾經做過禮部侍郎。”

“像,果然像。”祖父邊看邊點頭。

原來,我的祖父跟張煜的祖父是同年,並且私交不錯。當年張煜祖父去世的時候,我祖父正在巡視兩淮,等回來的時候,張煜家的人已經都回祖籍守孝去了,從此,便再無聯係,直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