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抱歉,你看看他們兩個。”他指的是國叔和對麵的人,“雖然好像是在合作,但實際上兩個人都是背叛者,怎麼可能互相信任。我這麼說,想必國叔你立刻就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了吧。我得感謝你的疑心,不然我現在就會被一圈槍口指著了。”

國叔的臉立刻漲得通紅,而梅姐冷冷地看著國叔:“你在我的房間裏、車裏都安了竊聽器是吧。”

“不然他也不會放心大膽地把你和我單獨安排在一起,不過這個你應該早就知道吧。”

梅姐不再說話了,而他接著說了下去:“當然,也因為國叔的疑心,季芳雲你才會到這裏來,因為劉繼敏需要你來證明我的身份,而你的包裏恐怕也有我的證件,對吧。”

“我……”

“你先不要說話了,”他有些粗暴地打斷了季芳雲的話,“現在,現在既然大家都聚齊了,我也可以說了。我就是田元啟,回春的董事長,對麵那位女士,是我的妻子。這個情況,邵警官,您應該也清楚吧。”

邵磊皺著眉,一言不發,而季芳雲臉上的表情卻開始微微有些緩和了。

田元啟接著說:“劉繼敏,我真沒想到你能下作到這種程度……”

“那也得你田總夠配合,”劉繼敏冷哼了一聲,“你要不是喜歡那種小姑娘,我也沒有機會這麼對付你。還有,你說我下作,你和那小姑娘吸毒助興,這又算什麼呢?”

梅姐沉聲插了進來:“小玉到底是怎麼死的?”

劉繼敏和田元啟同時看了她一眼,一時都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田元啟才緩緩開口:“事情就像我剛才跟你說的那樣……”

“你們這些禽獸!”梅姐惡狠狠地說。

“別說得那麼刻薄,”劉繼敏顯得厚顏無恥,“你們不也是充分利用了那姑娘的死嗎?”

“是,我們毀了她的屍體,又把她包在塑料布裏扔到了白雲橋下麵。”

“你們說的小玉,”劉繼敏慢慢地說,“就是前段時間在白雲橋下麵發現的女屍?”

梅姐看了看他:“是,看來你平時也挺關注新聞的嘛。”

“這竟然是你們幹的。”劉繼敏有些惱怒,“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幹!”

“我們不清楚小玉是怎麼死的,但我們身份特殊,不能報警,所以我們把她弄成了那個樣子。我們希望你們警察能查出小玉的死因,找到真正的凶手。”

“你就那麼確定警察能通過那具屍體找到凶手,又不會連累你們?”

“是。小玉是吸毒過量死的,這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我們從來不碰毒品,所以從這條線查不到我們頭上來。小玉並沒有跟她家裏人說她現在跟著誰做什麼,所以即便你們查到了小玉的身份,也不會找到我們。”

“那你們把她的屍體扔到山裏……”

“我們當然不能把屍體扔進海裏。我們就住在海邊,如果屍體被衝回岸上,我們肯定要被調查。畢竟我們有船,你們很容易懷疑到我們頭上。如果屍體不能被發現,那我們費這麼大勁不就白費了嗎?”

劉繼敏摸著下巴看了看梅姐,這些事情都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

“還有,我們毀了小玉的臉,切掉了她的十根手指頭,連她身上的一塊帶紋身的皮膚也剝掉了,就是不想讓她的身份曝光。但我們毀她的容用的是鹽酸,你們這些製藥的大佬們應該知道鹽酸是怎麼回事吧。我們就是想讓警察順著毒品這條路子查下去,這樣一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而我們這點事相對於你們的罪過來說就小得多了,說不定,我們根本就不會被警察關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