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局裏是否還有邵磊的同夥……”

“你們懷疑我?”

“不,其實我們最放心的就是你。你這個人的個性坦率、敏[gǎn],有洞察力,能▂

作者有話要說:全書完了,別琢磨了——也可以繼續琢磨琢磨,因為我在考慮加個番外

番外一

“彭姐,”陸青把幾張紙放在彭曉苗麵前,“第二個受害人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  彭曉苗拿起那張紙看了看——她自從上次和馬萬裏談過之後一直在休假,今天是第一次上班,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她都不甚了了,而陸青一直在局裏參與處理後續的事,對於案件的細節很了解,所以她不得不跟陸青打聽。從戶籍照來看,這是個五官清秀的女子,很難讓人把她和失足女這種身份聯係在一起。看姓名那一欄,這個人叫“方穎”——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歲數隻有二十五歲。再往下是她的戶籍地——那並不本市,而她在本市的住址也查清楚了,離西地亞戈不算太遠,也難怪她會去那裏兜生意。  陸青謹慎地說:“彭姐,局裏讓我們去她的住處看看。”  “嗯,”彭曉苗微微點頭,“確實該去看看。”  “怎麼,彭姐……”  “本市的毒品交易被田元啟壟斷了,他是本地毒品交易的龍頭,市麵上流通的毒品基本上都是從田元啟手上流出去的。西地亞戈把自己內部的毒品交易劃為禁臠,不容他人染指,而它又和田元啟有聯係,也就是說那些少量零售毒品的馬仔應該也應該都知道西地亞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的。但這個方穎卻拿著毒品冒冒失失地跑進了西地亞戈,說明她並不受這些約束。我想,隻能有兩個可能,要麼她膽大妄為,要麼,她和田元啟這一幫人不是一路的。”  “那她手裏的毒品……”  “也許是從別的渠道流進來的。”  “別的渠道……”陸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嗯,”彭曉苗微微點頭,“要是那樣的話,可又夠馬萬裏他們忙一通的了。”    方穎的暫住地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裏,是一個二樓的兩居室。一個稍大些的房間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空床和一個空衣櫃,此外窗戶上掛著厚厚的窗簾。另一個房間略微小一點,裏麵有一張床,床上蓋了床罩,下麵是枕頭和一床薄被子,被子下麵是鋪著床單的席夢思。  床單很平整,沒有一絲褶皺,彭曉苗戴上白手套,伸手摸了摸床罩,上麵沒有什麼灰塵。彭曉苗不覺轉身走向窗戶,窗簾很厚重,塑鋼窗關得很緊,看來灰塵很不容易從外麵飄進來。  床對麵就是方穎的梳妝台,那上麵整整齊齊地擺了一排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彭曉苗隨便拿了一瓶香水起來,那是個精致的玻璃瓶子,裏麵的香水還有一小半。看看上麵的說明文字,她卻發現上麵寫的既不是漢語,也不是英文,更不是韓文和日文。直到她看到最下麵,發現了一個“France”,她才猜出來,這瓶子上寫的應該都是法語。隨後她稍微噴了一點出來,嗅了嗅味道,覺得雖然濃烈,卻並不讓人感到突兀,甚至讓人微微有些陶醉。彭曉苗雖然不懂香水,但她覺得這種香水應該算是不錯的了。  放下香水瓶子之後她才發現,其它的化妝品都是些很普通的國產貨,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貴。她這才明白,剛才她之所以首先把那個香水瓶拿起來,實在是因為它太惹眼了。  彭曉苗覺得有些奇怪,但畢竟這東西暫時還算不上證物,她也就沒把那瓶香水收起來。  在床頭有兩個床頭櫃,打開上麵的抽屜,裏麵放著方穎的身份證和護照、一串鑰匙、幾張銀行卡和一部手機,以及手機的充電器。手機關著,她按了按,卻發現已經沒電了。再翻開護照看看,這是一年零兩個月之前辦的。從簽證和出入境記錄來看,方穎似乎曾經在半年前去了一趟歐洲,一年前去了一趟韓國和日本,每次都去了半個月。雖然都是旅遊簽證,但她到底是不是去旅遊還很難說。彭曉苗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方穎身上沒有整容的痕跡吧。”  “沒有,”陸青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有些茫然,“她身上連手術的痕跡都沒有。”  彭曉苗微微點了點頭,這樣看來,方穎去這兩個地方——尤其是韓國——的目的就不是整容了。  抽屜下麵的櫃子一打開,彭曉苗的臉就紅了。裏麵放了很多誠人擁品,既有器具,也有藥物,非常明確地表明了主人的身份。彭曉苗連忙把櫃門關上,臉色很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彭曉苗動作有些生硬地打開了衣櫃門,然而衣櫃裏的東西更讓她臉紅心跳——迎麵便是一排——大約有二十幾套——情趣服裝。彭曉苗乍一看並不明白這些衣服是幹什麼用的,但她隨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色越發的紅。愣了片刻,她砰的一聲關上了櫃門。  陸青在旁邊看著,他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裏此時也覺得有些尷尬,但現在這個情境,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好。  陸青正不知所措,彭曉苗卻說話了:“你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像毒品之類的東西。”  “我?”陸青傻了眼。  “對,就是你。”彭曉苗篤定地說,“好好找找,每個角落都不要落下。”  “哦……”陸青隻好從兜裏拿出了白手套。  彭曉苗先看了看衛生間,裏麵沒什麼特別的,馬桶、洗臉池、洗衣機、熱水器、浴缸,還有一些盆、桶之類的雜什。架子上放著些洗發液、沐浴乳之類的東西,地上則靠牆整齊地擺著洗衣粉、柔順劑、消毒液。  彭曉苗又去廚房轉了轉,那裏的東西也是井然有序。灶台上一塵不染,所有的餐具和廚具各歸其位,打開冰箱,冷藏室裏隻有啤酒、兩大瓶果汁和幾盒黑巧克力,連雞蛋都沒有,而冷凍室裏隻放了些冰淇淋和一些冰塊。  連調料都沒有,看來方穎並不怎麼做飯,彭曉苗想著,打開了櫥櫃。櫥櫃裏也空空蕩蕩的,除了幾卷垃圾袋外,其它什麼都沒有。而廚房的垃圾桶裏也是空的,裏麵的垃圾袋好像是新套上的,什麼垃圾也沒有。  彭曉苗走出來,房主和片警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裏張望。  彭曉苗走到兩人麵前:“你跟這個人熟悉嗎?”她問的是房東——剛才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方穎的照片給房東看過,確認住的女人是她無疑了。  房東搖搖頭:“不熟,她是中介帶過來的。”  “她在你這兒住了幾年?”  “沒住多長時間,也就半年吧。”  “跟她打交道多嗎?”  “不多,其實每次都是我老婆來收房租,我……”房東說到這兒猥瑣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那今天你怎麼沒讓你老婆來?”彭曉苗有點沒好氣。  “今天不是警察找嘛,我老婆有點怕警察。”  “怕警察?”彭曉苗警覺地瞪起了眼睛。  “她那個什麼,”房東自知失言,一時舌頭有些打結,“她就是一聽說警察找心裏哆嗦,她就那臭毛病,膽小。”  彭曉苗原也隻是打算嚇唬嚇唬這個討厭的男人,見對方心裏發毛了,她也就沒再擠兌他:“嗯,那你老婆對她有沒有什麼印象?”  “她……”男人有些迷茫。  “您能打個電話問問嗎?”  “好,好,我問問……”房東這才回過神來。  房東那邊打電話,彭曉苗回頭看了看客廳,這裏放了一個沙發、一張茶幾和一個電視櫃,電視櫃上擺著一部有些年頭的彩電。  茶幾上扔了些零食,彭曉苗隨手扒拉了兩下,無非是些薯片、餅幹、瓜子之類的東西。每個袋子都沒有拆開過。零食旁邊有一個水壺和幾個玻璃杯,裏麵也是空的,一滴水都沒有。  倒是靠牆的飲水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