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誇了。賀煜王二話沒說,直接將錢袋扔給了老鴇,笑道:“給爺一間房間。”
老鴇掂著錢袋,嘴都快咧到耳朵了,道:“好,爺隨我來,我叫上幾個姑娘絕對給你們幾位爺伺候好。”
“記住要潑辣的。”賀煜王進去前叮囑了一聲。
“好叻!”
我鬱結了,他要潑辣就要潑辣唄,幹嘛一臉曖昧地盯著我看,再看!再看爺咬你!
進去後,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歌花樓的構造,就被老鴇帶進了一間廂房裏。空間倒是不小,就是擺著的東西挺多,什麼皮鞭啦,什麼蠟燭啦,什麼麻繩啦,什麼長針啦……真是宜所應有,無奇不有。
尼瑪啊!爺隻是想來聽聽小曲兒,順便再來調♪戲調♪戲漂亮美眉的,不是來玩□的!我要掀桌!我要投訴!我要撤銷會員卡!
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極其豐富,我的臉色一定極其炫彩。
吾乃吃齋念佛之人,對這等罪孽之物,無視之,無視之……
不過我最鬱悶的是另外兩位,要說這賀煜王臉皮厚到一定程度了,可以無視之了,這小皇帝還是這副淡定樣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應該擺出那副誰欠他錢似的表情麼?也許真的是我這等罪孽深重之人,才會對這些東西有過激反應吧,可無奈一看到這些□必備物品,我的腦子裏就已經開始YY了,等會試試能不能把這些東西給賀煜王用用。
別看那老鴇長得讓人噴血,這話說得還真不假,這姑娘小曲唱的,那姑娘小曲彈的,還有這個小腰扭的……
而那個所謂潑辣的妞,正在賀煜王的懷裏作嬌羞狀。
似乎是察覺了我的視線,賀煜王也看向我,笑道:“論潑辣,果然還是你比較符合我的胃口。”
“嗬嗬,是嗎?我還真可憐。”這世上最悲劇的事不是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瞧上,而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瞧上。
漸漸地我就覺得想哭了,不是因為被賀煜王這混小子給嚇的,而是……
“這酒不至於這麼烈吧?靠!胃疼了!”我捂著肚子,頭拱到了桌子下麵,這會丟人丟大發了,以前哥可是千杯不醉啊,今個怎麼了?怎麼才和兩杯胃就疼了?
家醜不可外揚也。
我輕輕扯了扯小皇帝的袖子,輕聲道:“我們走吧。”我盡量控製我的聲音,但還是明顯地顫了顫。
“怎麼了?”小皇帝伸手擦了擦我額頭上的汗,那淡定的表情終於有了絲絲的動容。
我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但是來自胃部的疼痛感讓我的麵部肌肉都一抽一抽的。這是我第一次犯胃病犯得這麼厲害,以前隻要稍微忍忍就過去了,頂多吃一片藥就好了,但這次似乎出大事了。
賀煜王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將懷裏那漂亮的妞放到了一旁,輕輕拍著我的背,道:“不會是被我方才那句話氣的吧?”
氣你媽的蛋!
“沒,老毛病。”我揚了揚手,捂著肚子強忍下疼痛感,說道,“我去方便下。”
正準備起身,小皇帝拉住了我的胳膊,道:“真無事?”
該怎麼說呢?看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再聽著他關心的語氣,總有一種違和感,這種違和感從見到小皇帝的時候就有。而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在胃的強烈疼痛下,我的腦子被痛刺激得很清楚,這時我才恍然大悟那種違和感是什麼,是一種強迫自己做厭惡之事的違和感。
明明不願意出言關心的,何必呢?即使嘴上說著,可你臉上的神情在騙誰呢?太後啊,你害得傑曹好苦啊!
“沒事,我皮厚。”可再厚的皮,被針日日夜夜地紮著,也會有破的那一天。
我可以想象得到我此時強咧著的笑容有多難看。我這時才感到胃疼是件多美好的事情,沒人會知道我笑得那麼難看究竟是為了什麼。
聞言,小皇帝也沒再堅持,放開了我。
明明不願來這種煙柳之地,何必強忍著厭惡來到此地?
明明不願在我掉下城牆之際救我,何必冒著危險將我拉起?
明明不願在我身上花費一絲精力,何必浪費唇舌與我朝夕相處?
小皇帝啊,為了能和賀煜王交好,為了國家安定、子民安泰,你終是選擇了犧牲了自己的自由,但你卻不知,你還犧牲了爺的初戀。
我一邊哀歎著爺悲慘,且還沒有出去的初戀,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樓上走著,全然不知我身在何處,隻知還在歌花樓裏。什麼方便,我連茅房在哪都不知道,胃疼去蹲茅坑一點用都沒有,那隻是一個借口罷了,能讓人看不出我臨陣脫逃的借口。
我不知我究竟再走下去會走到哪裏,隻知腳下仿佛踏著雲,身體也漸漸地軟了下來,疼痛感已經消失全無,換來的是眼前的一片漆黑。我隱約看到三個人向我走來,我笑了笑,再賭一把,賭輸了爺就認了,爺的初戀毀與不毀就在這一舉了。
☆、哀家賣藝不賣身(1)
“啪嗒!”
哪裏滴水了?如花你又忘記找樓下大爺修宿舍天花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