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微微一愣,他卻衝她眨了一下眼睛,她頓時會意,知道他有話對她說。
晉南硯將她輕輕的自床上抱起,心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抱她了,她的身體真輕真軟,如果能一直抱下去就好了!
花園裏芳草蒼茂,繁花似錦,一派夏日的風情,此時已至黃昏,夕陽如金般灑滿了整個院子,美不勝收。
葉知秋一襲白衣,晉南硯一襲黑衣,黑白相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病了這幾日,葉知秋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卻又多了一抹楚楚動人的韻味,晉南硯看著這樣的她心軟如泥。
他低低的附在她的耳邊道:“你父王的性格你再清楚不過,我原以為青玉和南詔打起來之後,他一忙一時半會不再提這件事情了,卻沒想到他還是急著抄辦你我的婚事,而你現在的身子骨又弱,卓一航的明日裏也才能醒來,唯今之計,隻有先順著他的性子來。”
葉知秋的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先和你成親?”
晉南硯淺笑道:“我知道你和我成親對你而言是一種汙辱,但是為了你們的幸福,你或許可以選擇勉為其難。”
葉知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叫做勉為其難?她淡淡的道:“我並不反對你的說法,可是這樣對你好像並不公平。”說罷,她的眸光掃到了他的臉上。在這個朝代中,如果兩人成了親,女方跟其它的男人跑了,對那個男人而言是一種奇恥大辱。
晉南硯淡淡的道:“我不介意。”
葉知秋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後道:“晉南硯,我倒寧願你還像以前那樣,口口聲聲的說要娶我,不讓我離開你的身邊,這樣我的心裏反而好受一些。”
晉南硯淺淺的道:“可是你不是很討厭我那副樣子嗎?為了討你的歡心,我故意說我不在乎,你難道沒有查覺嗎?”
葉知秋的臉上升起一抹苦笑,女人的第六感素來都很強的,是真是假她感受的出來。
一陣風輕輕的吹了過來,白發黑發在風中糾纏,葉知秋的心裏卻是百般交集,一直以來,因為晉南硯退婚的事情,她對他是百般排斥,一見麵總是對他冷嘲熱諷,可是此刻將這些情緒除開之後,她才發現他實在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隻是兩人的緣份實在太淺。
她低低的問道:“晉南硯,那一日我拚死護著卓一航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恨我?”
晉南硯微微一怔,將她放在花園裏的石凳上道:“恨你?當時或許會有些恨吧,但是我更恨我自己。”那天的情形再現,他的心不禁一陣抽痛。他的臉上有了一抹陰暗,一抹淺淺的黑氣自臉上浮起。
葉知秋見到他臉色的變化微微一驚,伸手去把他的脈膊,他靈巧的避開後淡然一笑道:“你看到了,我是真的在意,還有些放不開。”
葉知秋看向他的目光打量的意味更重,一抹不良的預感升上了她的心頭,她低低的道:“晉南硯,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些不大舒服?”這幾日她的頭一直有些暈,屋子裏光線又暗,一直沒有細細的看他的臉色,此時在陽光下,她終是覺察到了他的臉色極差,還有一抹淡淡的黑色時隱時現,這些都是中毒的症狀。
晉南硯淺淺的道:“上次和卓一航交手的時候受了一點傷,因為沒有及時治療,所以內髒受了些許的損傷,我正在調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複了。”
葉知秋將信將疑的道:“晉南硯,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一個大夫……”他不將手給她,隻怕其中大有問題。她不想卓一航死,也不願晉南硯有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