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一個侍衛走進來道:“王爺,不好了,押送寶藏的那些人在半路遇到了襲擊,那些寶藏被盡數劫走!”
楚逸怒道:“被劫走呢?你們幹嘛去呢?站在那裏好好的讓人劫嗎?”
侍衛答道:“是他們的人太過厲害,我們打不過!”
楚逸站起來欲發怒,晉南硯對那侍衛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他又轉過身對楚逸道:“楚伯伯不用生氣,或許連老天爺也覺得這場仗不打比較好。”他很清楚這裏南詔的實力,如果沒有那批寶藏,國庫裏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來打這一場仗。
隻是不知道卓遠舟的想法了,如果卓遠舟也不想打這一場仗,那麼所有的恩怨也就到此了結了。
楚逸看著他悶悶的道:“隻是現在已經晚了,就算這批寶藏丟了,這場仗卻還是會打。”
晉南硯的眉頭微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種不良的預感升上了他的心頭。
楚逸看著南邊的天空道:“因為我已經派人去襲擊青玉的邊城了,這會隻怕已經打起來了。”說罷,又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整個王府裏忙成了一團,葉知秋每天醒來的時間越來越來,而她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晉南硯滿頭白發守在她的床邊,有時候會在桌邊寫著什麼,有時候會為她削個水果。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陌,但是她卻能從他的一片淡陌之中看出些許不同,他的眉眼之間總能看到一抹淡淡的憂愁。
喬依依時常來看她,但是連著幾天她都沒有看到楚逸的蹤影,於是她開始猜測,邊關已經出事情了。
到第六天傍晚的時候,她覺得身體好很多了,伸了一個懶腰後對晉南硯道:“外麵隻怕已經打成一團了,你還能如此沉心靜氣的陪在我的身邊,實在是不容易。”
晉南硯淺笑道:“他們打架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葉知秋淡笑後又問道:“卓一航的情況怎麼樣呢?”
晉南硯淡笑道:“他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明天應該會醒過來。等他醒來之後,將身體再調養一番應該就可以帶你回青玉了。”他的語氣很淡,淡到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哀傷。他卻聽到了自己心在哭泣。
葉知秋定定的看著他道:“你真的變了!”
晉南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傻丫頭,每個人都會變的,來,先吃個蘋果,然後再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帶你去看他。”他見她看著他,他又微笑道:“他一醒來就能看到你應該會很開心!”
葉知秋衝他眨了眨眼睛,對著他淺淺一笑道:“好!”
兩人說話間,卻見管家帶著一眾仆役走了進來打掃屋子,葉知秋的眉頭微微皺起道:“屋子裏很幹淨,不用打掃,你們下去吧!”
管家朝兩人行個禮後道:“回郡主的話,是王爺吩咐要將小姐的閨房打掃幹淨的。”
葉知秋淡淡的道:“我爹他有心了,隻是我現在怕吵,你們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我來擔著。”
管家支支唔唔的道:“王爺說明日裏是良辰吉日,要為郡主和岐王爺操辦婚禮,屋子裏若是不收拾幹淨,就要砍掉我們的腦袋……”
葉知秋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這個老不死的家夥,天天心心念念著要把她嫁給晉南硯,他難道不嫌煩嗎?
晉南硯見到她的表情,也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對於楚逸的固執他實在是無可奈何,他對管家道:“你們忙吧,我抱郡主去花園裏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