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有何用?彷佛那個女人也不聽話啊!秦風揪緊的心時刻痛著:她和娘一樣,都是女人,都不會成為強者,女人該死,女人無用。

院中的樹枝被他拽住,無意識的情況下拽斷。

進攻與阻擋成了梅少將軍與吳非之間的矛盾,這個結誰也解不開,梅少將軍終於屈服在吳少將軍堅強的保護下,不得不找尋妥善的辦法。

婚禮前,蔡玉被擁至吳將軍府不遠的一處房屋,裏麵庭院幾許,倒也是吳少將軍買來作為蔡玉的“娘家屋”。蔡玉隨同仆婦、丫環到“娘家”待嫁:抬抬嫁妝放滿各屋各房:蔡玉從頭一晚睡在“蔡家”然後直到臨晨又被仆婦們催促起來上妝。

蔡玉由得她們塗抹,隻太累的時候,休息一會兒。

三生粟填臼、席一張覆井、口口三斤塞窗、箭三枝置戶上。

吳少將軍處處都為她想到了,他是真的想娶她吧!蔡玉緊張萬分。那些東西似乎用來辟邪吧。

☆、完成婚禮

吳少將軍幽幽地吟了一首催妝詩,他精神很好地站在房門外:身著紅色喜服,人挺拔修長,胸`前被一朵大紅花占滿,兩手正攤在腿前,緊張地開著——急切地等待新娘子出來:快出來啊!心裏仿佛這般說著,仆人站滿身後,都孺慕地看著他俊帥的身姿。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台前別作春。不須麵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字裏行間,滿滿情意——蔡玉急忙起身,批好的蓋頭下,大家看不到她的表情:嫁人是正常,嫁誰都要嫁,不如嫁自己喜歡的他,蔡玉竟然不後悔。

新娘子被送出房門(誰敢為難少將軍啊),本來的親人刁難新姑爺的戲碼,吳少將軍不想,也沒有出現:他如願背走新娘,送上喜轎,喜轎很大很豪華,由眾人抬著。

少將軍跨上白馬,不怒自威,淺笑控製不住地流出:玉容瑙色也莫過如此。被清散到牆邊、巷子的民眾想都擠來瞻仰少將軍的玉容:清色,人兒真是妙!民眾對於少將軍的恣意,除了感歎,還是感歎:終於成親了,他們城主有未來城主夫人了;竟是平民?這女子要多好才配得上他們少將軍啊;這女子肯定有過人之處,不然怎麼憑她的身份跨越這天大的溝渠;女子是恩人,難得。莫非他們少將軍為了報恩?一時不光百姓好奇他們的少將軍與少將軍夫人,連賓客也是如此。

少將軍帶著迎親的隊伍——儀仗,從“蔡府”出來,按照習俗繞城市環了最外圍的一圈街道:主要是昭告全城百姓,少將軍今天成親了!

“恭喜少將軍,恭喜少將軍。”

百姓似乎挺愛戴他們的城主,看來吳將軍與少將軍平時待他們不錯,古代政治中能有這樣的清廉,也算她幸!百姓福!

踩過那麼多百姓祝福的鞭炮紙都不及這一刻幸福。繞了一圈後,吳少將軍騎馬回到城主府門前,他策馬回頭:馬是高頭白馬,人是俊美且情深,吳少將軍風姿挺拔地手牽馬頭,自向身後花轎看去。未看多久,立馬拿來手下準備的弓箭,射中轎頂,甩身下馬來到轎前,大家看著吳少將軍一係列的動作。拿弓的吳乙也是:少將軍終於無法回頭了,那利落的身手,不像猶豫之人。他隱在吳甲右邊,手裏的弓垂下懸在腳旁——街道、門外都是侍衛。

踢了轎門,喜娘從轎裏右邊拿出紅綢,一端給新郎——恭敬、雙手遞過。一邊給新娘,也恭敬雙手掌心朝上,紅綢在拇指裏夾住,橫過手心:蔡玉撿起這一端,由吳少將軍牽過去。

跨過大門,吳少將軍領她到放著一隻母豬的房間,母豬不肥,渾身均勻,皮毛光滑,豬見人來了,黑眼睛看著所有人。豬被洗刷得很漂亮、幹淨——房間有懸掛紅綢,為防豬受驚逃竄,在它與他們中間有一道圍欄:是實木樁子,豬不敢越過周圍。在禮官的指示下,親朋的見證裏,蔡玉必須對它禮拜——寓意多子;再拜灶神。

親朋則從後門出去,跟著新娘的足跡進來的,叫:踏新娘足跡。

本來很多人都想蔡玉會否出醜,那吳家可就糗大了,奈何她是現代人。現代人對於這些事的信息量是龐大的,隨便愛好看資訊的人,再愛好點曆史的,到網上或看看古代劇、現代紀錄片、新聞什麼的都能從裏麵接觸到古代事物,她不驚嚇那是應該的,換句話說叫作:那是必須的。蔡玉膽子特大,這點小事,她幾乎眉都沒動過,從蓋頭下看著眾人指揮,觀看豬——,照做。

吳少將軍牽著蔡玉很滿意:她真是奇特,自己一直就知道她會這樣,真沒有辦法。其實吳少將軍就是覺得她不可估量,讓他看不透她的深淺,但他就喜歡她的灑脫。

吳振剛、景天大長公主還是流露出一些歡喜:兒媳婦好歹長得人模人樣兒,非兒又對她那麼執著,連那件事都力澄她的清白。景天公主被兒子這樣的想法打動,非兒該是多麼在乎那個女子,這可如何是好,同意!最後如此拍板。吳振剛則覺得非兒是自己的兒子,他那麼優秀豈會看上毫無是處的女子,除了她曾救他,還有別的存在吧,兩個人著深色喜慶服裝:吳振剛站第一,景天大長公主第二。餘下是二姑夫、二姑姑、禮官、世家大族、朋友。

秦風站在院內,並未前去觀看拜豬、拜灶神。他不明白自己因何煩躁,隻淡淡地觀看著這群有身份的人在做這些看起來很荒唐的事,他就做自己“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混在人群中“沾”喜慶!在外麵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