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主堂傳來詩歌的吟唱,不愧是經曆過漢、唐的朝代,竟然榮朝也有部分唐風習俗。這吟唱的底蘊,源遠流長——
大廳被設置成主宴會堂。在堂裏,吳振剛與景天大長公主坐在堂上接受新人跪拜:一拜到地後,新婚的兩人又站著拜了賓客,最後便被送往新房完成最後的儀式。
兩個人走後。吳振剛與景天公主便成為主要招待人:歌舞繼續,而賓客們則坐在席座,詩歌與舞蹈齊綻,賓客們吃著瓜果、點心,等待開席。
姚武、吳樺一家坐景天公主與吳振剛左邊下首,右邊則是京官與蓉城官,梁少將軍在兩京官旁邊,是下席。他與京官比,還未正式成城主是不算大的。秦風與梅溫一桌,兩人都喝悶酒:秦風眼神迷茫,梅溫深藏不露。無意識拿酒的和有意識喝酒的。梅溫以酒壓製心中的激動,因梅少將軍自謙秦風較大,而讓秦風得了上位,他緊靠姚家的小妹姚晴。梅溫則在他下席,同桌。
世家與公子若幹。
雖然各處賀禮、賀信不斷,但有的是工作在身不便離開;有的則是不便邀請;少將軍娶親,不能勞師過大、勞民傷財亦不可。但是蓉城的官吏和商、民則不在此範圍,他們隻要想去,待驗過身份,必然賜席城主府大堂前空地,城主府之所以這般大,也是身份使然。這樣設席,官與民都方便了。但是前堂與後堂則不一樣,所以吳將軍派了大批士兵,以前堂為分界點,設了好多官兵在橫線上執勤。而吳少將軍則調了很多侍從把後院的安全注意起來,以免有“漏網之魚”。
休息的婦人與男客則在大堂旁邊還有小會客室。
吳少將軍如願,牽著蔡玉的手都顫了顫,紅綢飄蕩。他好想連人都抱進懷,俊俏的容顏笑了。
進了新房,見裏麵布置都很華麗、精致,蔡玉更感到吳少將軍的用心,蔡玉盈滿感動。
“秤杆挑蓋頭,稱心稱意。”
婦人遞給站著的吳少將軍挑開新娘頭的杆子,吳少將軍看了一點也不遲疑地挑開——
“新郎少將軍、新娘少將軍夫人,請坐上床。男者為右,女者為左。”洞房儀式則必須是有經驗的仆婦和媒人做的。婦人說:
“古有鴛鴦同交好,今來新人共飲酒。合二為一永結好,同尊同卑以親和。”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古者婚禮合巹,以三足高腳爵,還用彩絲帶將杯子係上連接起來,婦人叫丫環端來的也是如此。(交杯酒:隻有最親密的人才喝對方喝過的東西,所以交杯酒實際是自己喝一口,剩下的交給對方互相喝完是為交杯酒。)最早是“瓢”,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半為瓢,各持一半以紅線連柄。喝對方的酒也寓為合為一體,光榮共進退。
蔡玉拿起酒,吳少將軍也看來:蔡玉喝酒的樣子真溫婉、漂亮。
吳少將軍怎麼總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為掩飾緊張,蔡玉喝完一口把杯子雙手遞送到吳少將軍手裏:還是那樣看她?
吳少將軍俯看蔡玉,站在她對麵,兩人拿過酒喝完。
“夫妻對拜——”
拜——
“禮成——,撒帳——。”婦人叫丫環捧來錢幣:那些都是大榮用的錢幣,屬政府特製,小、便攜,有孔可串起來,每六個用絲帶串著,撒往帳裏,寓意:“長命富貴——”
“少夫人真是慧黠——”
蔡玉不說話:一切有吳少將軍。
“賞——。”吳少將軍對她們這樣說著,他站在新房床前,看著坐在床上的蔡玉,一派欣慰:終於成了!
婦人們躬低身退出新房,之前答蔡玉的話時,她們也是如此。
“娘子可與為夫一起去招待賓客,若是覺得累,便可在房內休息。子衿、子藍、彩心、彩意可侍候你。”少將軍笑得那般恣意,倒叫蔡玉臉紅起來。
“同你去。”蔡玉連尊稱都省了,直接從床上站起。
吳少將軍是越來越喜歡蔡玉這個性子:太不做作,太有趣。蔡玉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當猴看了。
吳少將軍走前,她跟在後麵,一切因為太玄乎,她隻能謹慎行事。
等到席上上菜,新郎、新娘也出來敬大家酒了。依規矩敬了來喝喜酒的賓客:有一家敬的;也有一邊敬的;還有眾人同敬。因為少將軍身份高,不能向後輩敬長輩一樣一個一個去敬,而是意思到了,謝謝大家的意思。所以在婚禮上敬酒都是從簡,除非吳少將軍性質很高,然後一個一個去敬。蔡玉跟著吳少將軍,他走哪,她也去哪,他敬,她則隻要舉杯。所以她倒省事兒,偷樂——(沒人看見)
新娘子美是美,怎麼從她身上散發的氣質因何這般奇怪?右邊京官代表京裏來參加婚宴的大人都這樣想,然後私下交流著。音樂聲、碰杯聲、講話聲讓所有人都聽不見稍遠處的交談,吳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