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忘記了身前的女性是向來不走尋常路的,於是當阿悠抓住太子長琴領口朝下拖時,被固定思維抓牢的他竟然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她是要做什麼,而後就感覺一個柔軟而溫暖的物事輕輕印在了自己的臉頰上,轉瞬即逝。°思°兔°網°
阿悠快速地鬆開手,微紅著臉朝後退了幾步:“我餓了,要吃兔子還有蘑菇!”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她撒嬌的話已經說得很熟練。
“……”尚保持著微微彎身動作的長琴歎了口氣,在他覺得自己想錯的時候,又意外地發現自己沒想錯,究竟是該笑還是該惱?
如此想著的太子長琴,如果此刻攬鏡自照,就會發覺——自己眼中的暖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從此後,衡山對兩人來說恐怕都會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點,畢竟,他們的關係在這裏發生了質的改變,然而,就算再特別,注定也還是要離開的。
這一日的早飯後,太子長琴與阿悠便又相攜離去。
下山的路上,阿悠關於未來的方向問題向長琴提出了疑問:“阿然,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阿悠有什麼想去之處嗎?”
“我?”阿悠愣了下,連連搖頭道,“沒有,反正你去哪裏,我就跟去哪裏。”
太子長琴垂眸一笑,柔聲道:“根除之法是找到‘焚寂’,然而……”他的眼眸沉了沉,“女媧將七柄凶劍封印於人間後,它便從此失去了蹤影。時光流逝,原本追隨信奉女媧的部落也早已隱沒不出,想要找到又談何容易。”
“那?”阿悠的心亦沉下,想要在這茫茫大地中找到一柄劍是何其之難,更何況,那還是一柄封印著的甚至可能被人特意藏起的劍。
“然這世間還有多處可去,”似乎是察覺到了阿悠的擔憂,長琴的聲音輕鬆了些許,道,“據說海外有一國名曰蓬萊,持有重生古法之典籍,故而蓬萊人壽命極長。”若真能找到,不僅對他,對於阿悠想必亦有極大的好處,“不僅如此,這世間亦有不少修仙門派,如蜀山仙劍派,大慈悲明宗等等,峨眉亦有,然昆侖最多,共有八派,煙火傳承至今,其藏書閣中亦有不少可看之書,這些門派有些我從前已分別探過,餘下的倒也可以一行。”
“真的?”阿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奇地問道,“最後那八派是哪八派啊?”
“分別為昆侖、瓊華、碧玉、紫翠、懸圃、玉英、閬風、天墉。”
“那我們先去哪個?”阿悠歪頭想到,“聽名字似乎是蜀山仙劍更霸氣呢,峨眉……總讓我想起尼姑,真的會收男人嗎?慈悲……有尼姑肯定有和尚了,阿然你從前去過這兩派嗎?”阿悠不由腦補起身旁男子光著腦袋穿著袈裟高呼“阿彌陀佛”,接著又想起他頂著小蝶臉當尼姑嬌俏俏喊聲“令狐大哥”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行不行,串戲了串戲了——好半天,她才淡定了些,捂著肚子邊笑邊接著道,“這些便也罷了,不過那個窮花是怎麼回事……這個門派真的窮到沒錢花嗎?修仙版本的丐幫?”
太子長琴對於她之前笑些什麼,完全不想探究,說出來的話就那麼叫人……不說的自然……他非常明智果決地跳過了它,解釋道:“並非是窮花,而是瓊華。”語氣稍頓後,他輕聲吟道,“俟我於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瓊華乎而;俟我於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瓊瑩乎而;俟我於堂乎而,充耳以黃乎而,尚之以瓊英乎而。”
而後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