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悠一臉血看他,話語中帶著哽咽道:“敢說人話嗎?”

“……”長琴扶額。

“所以說,那到底是什麼意○

“自然是真的。”長琴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指向前方的某處,“阿悠一看便知。”

阿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生死不知性別不知的人邊,還斜躺著一柄血跡斑斑的劍,而後就聽到長琴在她耳邊輕聲道“他當是禦劍飛行時已受傷,故而不慎跌落”,她不由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笑道:“原來還真有禦劍這回事啊?聽起來真奇妙,不過……”阿悠小心地走過去,又看了片刻道,“為什麼不做大一些的劍呢?比如長兩米寬一米之類的……不是要安全許多嗎?不僅掉不下來,說不定還能在上麵吃東西睡覺呢!”

“……”走到另一旁俯身看傷勢的長琴一陣無語,接著在阿悠充滿求知欲的星星眼中敗退,輕咳道,“待他醒來,你可親自問一問。”

阿悠這才想起,因為驚訝過度她似乎弄錯了主次關係,連忙湊了過去,蹲□身朝男子鼻尖探了探,接著放下了心,雖然人是昏迷的,但呼吸還算有節奏,並非時有時無,可見人還未虛弱到極致,她不由讚歎道:“修過仙的就是不一樣,身體真結實啊!”要是她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怕是早成肉餅了。

長琴看了看男子身旁碎成幾塊的玉石,心中明晰,這男子身上的傷口怕是之前就受的,之所以未跌傷,應是那護身玉佩的功勞。

“接下來怎麼辦?”完全不懂醫的阿悠抬頭問道,“帶他下山?還是就地醫治?”

太子長琴選擇了前者,對方的傷口並非不便移動,於是,在幫對方略止了下血後,他們便將男子帶到了山下小鎮的客棧中——雖然阿悠很想看他用袖中乾坤裝人看看,但似乎活人是不可以的。

提著問店小二要來的一桶熱水,阿悠回到了房中,暗自慶幸幸虧是住了一樓,若是二樓還不得累死她,用瓢將熱水舀入盆中,再用涼水兌成溫水後,阿悠將木盆端到床邊的小幾上,輕聲對包裹完傷口的長琴說:“我打了熱水來,洗洗手罷。”

長琴對她笑了笑後,將藥物繃帶放到一旁,就著木盆將手洗淨,阿悠則是好奇地看向床上的男子,為包紮傷口,他上身的衣物已被全部脫去,腹間和手臂上都纏上了潔白的繃帶,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損傷,不過……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男子因跌落時塗上塵土而黑漆漆的臉。

“阿悠在看什麼?”

“看他啊。”阿悠回眸笑道,“看那身材跟小雞仔似的,完全看不出會那麼結實哩,從天上摔下都沒有事。”

“……”長琴心中之前泛起的不悅快速散去,轉而浮起了些許心有戚戚的同情——這男子的身體肌肉紋理甚是緊湊,可見亦是經常鍛煉,雖稱不上異常強壯,卻也算是結實——這樣都是小雞仔,阿悠心中的標準體型究竟是怎樣的?他不由想起阿悠說要拚命養肥他的話,後背居然隱約發涼。

其實他真心想太多,阿悠那單純隻是口頭禪而已,上輩子因受到某閨蜜的洗腦——在她看來除去阿諾施瓦辛格那樣的都是雞仔——不過她不愛肌肉男就愛小雞仔,當然,這話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卻沒想到,長琴會因此誤會。

完全沒領悟到太子長琴此刻糾結的阿悠,將木盆中的水倒去後重新兌了一盆,將臉巾放入其中浸好後擠幹,本想讓自家阿然幫對方擦下臉,卻見他正一臉凝重地思考著什麼,擔心驚擾到他的阿悠唯有挽起衣袖親自動手。

如同剝去美玉外層的土石,塵土泥垢的下麵,居然隱藏著一張麵如冠玉、劍眉星目(因為這位還處於昏迷中,星目屬於阿悠的想象)的美男子臉,阿悠不由感慨: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