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這次,太清食言了。

再次見到他是兩個月後,清晨剛醒時,阿悠便覺得眼皮直跳,俗話說“左眼財右眼災”,雖有人亦說其是無稽之談,但一大早就這樣,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似是覺察到了她的疑慮,睡於床榻外側的太子長琴低下頭,纖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額頭:“不舒服?”

“不……”阿悠搖了搖頭,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柔和的溫度讓她略微放下了心,“隻是,稍微有點不好的預感,也許是錯覺吧。”

“哦?”長琴注視著懷中的妻子,臉上閃過深@

而此時,長琴已不在房中,阿悠聳了聳肩,低聲地嘀咕了句“睡完就跑的混蛋”,幹淨利落地爬起身,不得不說,睡了回籠覺後她的心情比之早上要好了許多,思考了片刻後,她亦穿了件藍白色為主的衣裙,並非道袍,隻是訶子、蔽膝為白底淺藍紋,下裳則為藍底白紋,而上襦及腰封為純藍色,隻在袖口及腰封兩端滾了一層白邊,外配一條同樣純藍的腰帶,簡單卻不失精美——這套衣服是長琴送她的,在她某次無意中說出“他和太清穿情侶套裝”後……咳,總之,她非常喜歡這套衣裙,雖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總是不太好意思常穿。

今天不知為何,她看著這套衣服卻總是心有所感,活過神時已然穿上,對著鏡子照了幾圈後,阿悠決定趁著現在還能穿要多穿些時候才好,否則日後老了死了……怕是真穿不出去了——奇怪?怎麼會突然想到死?

阿悠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睡了一覺的成果全沒了,怕是她最近太過無聊杞人憂天了吧?

走到客廳時,長琴已然不在,尚溫的飯菜靜靜擺在桌上,阿悠坐下吃起,卻總有些食不知味,勉強夾了兩口後,終於忍耐不住地站起身,又想起今日的雞鴨還沒喂,於是拿起穀盆朝外走去,卻在門口正遇上走回的長琴,她的心中一沉,卻還勉強笑道:“怎麼突然回來了?現在你不是應該在搓丸子嗎?”仿佛如此做的話,就可以抵消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般。

長琴緩步走近,伸出手搭上阿悠雙肩:“莫急,聽我說。”

阿悠感受著肩上傳來的溫度和力量,點頭道:“嗯,你說,我聽。”

“之前去除妖的弟子們已然回歸,隻是似逢大變,去時十餘人,歸時……唯有兩三人。”

“……”阿悠的手一抖,穀盆先是微微傾斜,穀子漸漸灑落在兩人腳邊,緊接著隻聞得“哐當”一聲,終於轟然墜地,如同阿悠那顆突然沉入穀底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遠目,六年時間不短,其他人姑且不說,阿悠真心把太清當朋友來著,所以朋友遇到事情當然會擔心,人之常情嗯嗯……

啊,突然好想嫖小紫英,我可以把文名改成嫖慕容紫英然後把老板弄死去嫖小紫英麼【被毆,好吧好吧,我知道錯了QAQ我隻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哈哈哈,淚奔爬走

46受罰

然而事情到底沒有朝阿悠所想的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因為——

“且放寬心,太清亦在歸來人中。”

“……說話別大喘氣啊大哥!”原本下意識屏住呼吸的阿悠瞬間破功,旋即又想到,就算太清小哥安全歸來,那些死去的人到底是不可能回來了,他們中有些人曾與她說過幾句話,有些人隻是一麵之緣……那些年輕的生命到底是逝去了嗎?她尚且會覺得心酸,與他們日夜相處並且可能親眼看到他們死去的人,想必更加不好受吧?

想到此,她不由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雖說活著已屬萬幸,但……”有些時候,相比於死者,活者或許更艱難,隻因其背負太多。

相處多年,無需阿悠多說,長琴亦已明了她未盡之言:“阿悠所思在理,不如下次相遇時我開解其一二?”

阿悠抽了抽嘴角,最終忍不住扶額:“大哥,你會把他玩壞的吧!”

“阿悠對我當真毫無信心。”長琴伸出手彈了彈她額頭,對此表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