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憐人,而她則是可恥的壓迫者。

阿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隻覺欲哭無淚,隻怕明日她“悍婦”的名聲便會傳遍整個瓊華了吧?

正糾結間,長琴已然走到阿悠身邊,牽住她沒有抓小鴨仔的另一隻手,微微扯動,呆兮兮的傻兔子便被他抓回了家,他歪頭瞧著滿臉懊惱的某人,幾月不曾逗弄他倒有幾分心癢——不得不說,長琴真是深知“心動不如行動”的真諦,幾乎是立刻就悄聲問道:“阿悠,幾月不見,身體可還好?”

阿悠扭頭,負氣道:“能吃能睡,有什麼不好。”

“我看未必。”

“什麼意思?”

長琴微微一笑,道:“我看阿悠倒似有些思慮過甚。”

“誰、誰想你了!”

“哦?”太子長琴挑了挑眉,“阿悠何必瞞我,明知我略通醫理。”邊說著,他邊緩緩抬起手,掌心緊扣著阿悠的手,一隻修長的手指正搭在她脈絡上,“此處,跳得極快……”聲線略沉,言猶在耳,餘音嫋嫋。

阿悠的心被這聲音撩撥地猛地顫動了幾下,卻還掙紮著反駁道:“誰……”

話還未說完,阿悠驀然瞪大了眼眸,明亮的瞳孔倒映著對方的臉孔漸漸貼近她手腕的動作,一個溫暖而柔軟的吻落在她的脈搏上,柔軟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擦過她的掌心,一片溫潤。

咚!咚咚!咚咚咚!

不妙,真是不妙,她幾乎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阿悠紅著臉深吸了口氣,卻見長琴略抬起頭,鳳眸微眯,勾唇笑道:“阿悠,你臉紅得厲害,可要為夫替你看看?”

“……看、看個鬼啦!不準用這種眼神隨便勾搭人!”被調♪戲到崩潰邊緣的阿悠爆發了,習慣性地用另一隻手糊了長琴一臉,卻完全忘記了……她手心正握著一隻小鴨。

於是,現在的情形是……是……是……

阿悠目瞪口呆地看著被黃絨絨的鴨毛堵住嘴的長琴……救命!

小鴨子仿若沒有察覺到主人的惶恐,歪了歪腦袋,非常自然地回過頭朝長琴鼻子上啄了一口。

“……”

“……”

“我什麼都沒看到!”

丟下這句話後,阿悠落荒而逃。

當然,跑得有多快,被抓住之後就被整得有多慘,原本應該甜滋滋的小別勝新婚就這樣被她變成了坑爹的虐戀情深,當然,咎由自取什麼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作者有話要說:

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的最虐了XDDD頂著小鴨子外殼的作者表示占便宜占的很愉快,捧大臉笑。

以及,下章發便當,發便當哈哈哈我好愉♂悅XDDD發誰?才不告訴你們呢哼!

49窮途

長琴出關幾日後,太清也終於結束了懲罰,從思返穀走了出來。

事後他來道謝,還與長琴與門口的樹下手談了一局,這一次阿悠終於找到機會顯擺自己的茶藝,而太清小哥也不負所望地誇讚了幾句,她一臉嚴肅地表示這不算什麼背過身卻偷笑——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麵發展。

然而,世間萬事,又豈能總如人願。

幾日後,大師兄回到了瓊華。

其後又過了幾日,弟子們突然傳起了掌門即將退位的流言。

三月後,掌門閉死關,由自己的大弟子暫代職務。

得知這個消息的當晚,阿悠向自家夫君提出了疑問,雖不太明白具體情形,她也知道事態怕是有些嚴重,其實不僅她,其他弟子也有些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