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人靜靜地在暗夜中腐爛。
不許毆打我!!!我這不是放棄了這個版本麼?!還有更慘的版本呢!咳,反正思考了很久,還是沒在文中放上這些慘烈的十七年,嗯,太破壞那淡淡的暖意了【你夠!】畢竟,對現在的阿悠來說,“他回來了”這件事真的比一切都要重要了。
真的不許毆打我啊!【抱頭滾走
59 白兔
天氣極其晴好,誘人的花香踏著微風,輕飄飄地順著窗欞的縫隙直往裏鑽。
阿悠靠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詩興大發:“春日正是睡覺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日蚊蟲冬日雪,收拾被褥好過年。阿然,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手中端藥的太子長琴一陣無語,卻還得違心恭維道,“好詩,我從未聽過如此……咳,特別的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是自然。”阿悠接過長琴手中的湯碗,仰起脖子就壯士地一口灌了下去,年輕妹子撒嬌說藥苦不肯喝是情趣,老太太要這麼做……她光是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這不妨礙她喝完藥後在口中含上一顆蜜餞,苦味頓時少了許多,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所以說,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若不是我一年到頭就那麼睡過去,哪能做……不,改編出如此好的詩句?”
改編……長琴的嘴角抽了抽,改編之後尚且如此……奇特,那原版的究竟是何等奇葩模樣?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
阿悠倒仿佛完全沒有體察他的想法,低頭思索道:“咦?這首詩原來是怎麼說的來著?果然年紀大了容易忘事,不然我再吟首別的給你聽?比如‘阿娘聞女來,自掛東南枝’之類的。”
坐在床邊的青年終於忍不住輕咳出聲,開口說道:“阿悠,你看今日晴空極好,不若我抱你出去曬曬太陽?”
“啊?”被打斷了詩性的阿悠呆了呆,眨眼問道,“不是要靜養?”
“偶爾曬曬日光,對身體也是有益的。”
阿悠低下頭,掙紮了幾秒後,終於表情不太情願地點頭:“好罷。”心裏卻偷偷摸摸地笑了起來,被關在屋中好幾天,早知道吟詩能讓自己解脫,她早就該開始的,何止於等到現在?不過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阿然發現,否則又要被關在房裏啦,哎哎,年紀大了連自由都沒了。
長琴先在院中準備好躺椅,而後回到房中,俯□掀開被褥,一把將阿悠抱了起來,直起身的一瞬,身形居然微微踉蹌——並非是覺得他重,而是太輕了。
年輕時他曾無數次地抱起她,早已將那重量印刻在內心深處,卻未想到,有一天她會蒼老憔悴到這個地步。長琴手指微顫,麵上卻不露聲色,快速地定住身形,轉過身抱著她緩步行走,如同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
懷中的人單薄而消瘦,雙臂中輕飄飄空蕩蕩的,如同隻抱了一件輕盈的衣衫,風一吹,便會立刻飄走,再也不會回頭。不自覺間,長琴的手臂微微縮緊,旁人也許不知,被他抱在懷中的阿悠如何能不知,抬起頭注視著對方年輕英俊的臉龐,她的頭正隔著天青色衣袍貼在對方的心房處,這具年輕的身體中,心髒規律地跳動著,每一下,都是她再也不能企及的健康與活力。
阿悠垂下眼眸,注視著自己垂落的手臂,他還是那樣的頎長挺拔,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