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他無可奈何地對夜梟道:“行。”

夜睿轉過身去,他命人將舅父等人扣押了起來。

我攥緊雙拳,一直到聽到夜睿說出“好生看管著,暫且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方才放下心來,閉上了雙眼。

我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很奇怪,我這次昏迷,十分短暫,而且我居然沒有做任何的噩夢。

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擺滿衣櫥,掛滿了各種叮當作響擺飾的閨房裏。

我不用想,就知道,這房間,必定是夜梟為我準備的。房梁上那些叮當作響的飾物,全都是一出生的嬰孩才會喜歡的風鈴、撥浪鼓之類。

我的鼻端是一股濃鬱的醋香,我的身體被輕柔地包裹進了一身上好的綢緞。

我的傷口,早已被人仔細地包紮過,不僅感覺不到疼,甚至還酥酥|麻麻的,像被人塗了什麼東西,舒服得緊。

我吸了吸鼻子,我感覺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我貪婪地聞著那股濃鬱的醋酸味,我突然間想起,我懷孕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就和我一樣,生下來就沒爹。

不過,爹算什麼東西,沒有爹,他照樣可以長大。

我從來不喜歡折磨自己,所以我就揉著肚子,赤著腳下了床。

我的腳底,剛剛踏上冰涼的地麵,兩隻溫暖的手掌,便緊緊握住了它們,將它們裹得緊緊地,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雙紅色的棉鞋。

我用腳踩了踩地,這雙棉鞋,還正好合我的腳。

於是我便把雙腳使勁從夜梟手裏抽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撲到了桌邊。

真是饞死我了,這滿桌子的糖醋魚,糖醋排骨,酸辣豆腐,還有酸辣五珍。

我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就吃。

我吃到一塊酸辣五珍,它仿佛有夜梟的味道,我張嘴就把它吐到了地上。

我把桌上,凡是夜梟做的東西,統統倒到了地上,把不是他做的,全都吃進了肚子裏。

夜梟,他似乎還記得他從前和我說過的話,他說他不會再逼著我吃他做的東西,所以他擺在桌子上的東西,每一樣都有兩份。

我一邊吃,一邊把身上,頭發上所有夜梟送我的東西,統統摘了下來,一樣樣扔出了窗外。

我不會再惦記著夜梟,從今往後,我唯一要惦記的,就是如何把自己,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養好,如何救出舅父。

我看著夜梟,他一直站在窗口,紋絲不動地看著我,他看著我把他做的菜倒在地上,看著我把他送的發簪,玉佩,衣服一樣樣扔出窗外。

我把自己脫得一絲口不掛,就連夜梟剛剛為我穿上的棉鞋,都一起扔出了窗外。

我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地羞臊,反正,我這身子,夜梟已經看了千百遍,況且,說實在的,它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光著身子,趴在桌上大吃大喝,我能感覺到,夜梟炙熱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但我知道,他不會來碰我。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已經懷孕了,他沒有必要再來碰我。

他不會惹我生氣,也不會有任何事情不順著我,夜睿甚至還放過了我的舅父。

我的身體怎麼樣,其實,夜梟也是有些知道的。

我身體很差,太醫早就和父皇說過,若我將來懷上身孕,極有可能,我在生產的時候,會和胎兒一屍兩命。

不過,我想,這事夜梟應該不知道,那個時候,他還沒來我的身邊。或許我該提醒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