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蕭翀笑著又躺回去,優哉遊哉卻又帶著一點點悵然:“女人啊分兩種,一種呢有態有情,有趣有心,可以一同飲酒玩樂,同眠同宿同歡同樂,令人喜不自勝。”

“另一種呢?”女人自然是要聽完的。

“另一種呢,有態有情有趣有心,但是卻令人不忍伸手,隻賞不玩,遠遠看著就心滿意足,若是一旦動了非分之想,隻怕自己都嫌棄自己。”蕭翀說完長長的歎口氣,女子們卻轟然笑了出來:“那一種有什麼趣,豈不是天上神仙,好看不好用?”

“錯錯錯,一群俗人,是天上神仙不假,但是是好看不敢用。”蕭翀大笑,伸手撫摸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的頭發:“若是一親芳澤,寧願粉身碎骨。”

“蕭相公竟然是這麼癡情的人。”女子們的口氣頓時變得酸溜溜的,蕭翀大笑:“錯錯錯,我蕭翀可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絕舍不得粉身碎骨,因此絕不敢動那個念頭了。”

正笑著,遠處忽有人大聲笑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蕭相公難道就真的沒有這個膽量?”

眾人安靜下來看過去,幾個女子先起身,其餘的也跟著起身,斂衽行禮:“王爺。”

蕭翀躺在地上,懶洋洋的起來拱了拱手:“在朝你我不是君臣,到了這煙花之地你我也不過都是客人,蕭翀就不多禮了。”

來人正是瑞安王梁漣,從前蕭翀寄居王府時梁漣為世子,自詡身份從不理會蕭翀,今日忽然這樣說笑,蕭翀心裏是疑惑的,麵子上裝作一副無賴的樣子來,隨意一擺手,梁漣便坐在了蕭翀對麵,自斟自飲一杯:“孤真是羨慕蕭相公好福氣。”

這架勢分明是有話要說,歡場女子何其精明,早就悄無聲息的退開了,蕭翀冷笑:“王爺羨慕,就要壞了蕭某的好事麼?”

“非也,蕭相公,孤今日來是想問問,是否想有朝一日心願達成?”梁漣笑著,手上折扇啪一聲打開,輕輕的在身上搖,扇麵上畫著一枝海棠,色澤豔麗中帶出一股子妖媚之氣來,一望便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王爺說的是什麼心願?蕭某自認此生沒什麼不如意的事情。”蕭翀假作不解,自己閉了眼睛靠在枕頭上,梁漣卻也不著急,一邊搖手上的扇子一邊笑說:“蕭相公心中有求之不得的人和求之不得的事,孤自認有這個能力幫你達成。”

“王爺好大的口氣。”蕭翀不睜眼隻是冷笑,肩頭一抖一抖。

“靈壽公主雖然不得太後的意,但是到了婚配年齡,太後也不得不張羅著為她選夫婿,蕭相公當真舍得?”梁漣得意的笑著,他看到蕭翀抖動的肩頭停頓了下來,雖然蕭翀竭力忍著,但是仍舊流露出一瞬惆悵。

“公主是金枝玉葉,蕭某一介匹夫如何敢有非分之想,王爺太看得起蕭某的眼界了。”蕭翀仍舊不睜眼。

“蕭相公過謙,孤可是很清楚蕭相公的能耐,天文地理諸子經史,機巧醫藥雜玩占卜,種種方麵蕭相公都是好手,若得蕭相公便如得了當年蕭氏一門一樣。”梁漣提及蕭氏家族,蕭翀的眼睛實在不得不睜開,他瞪著梁漣:“亂臣賊子之後,實在不敢有什麼奢望。”

啪一聲,梁漣掌中的扇子合了起來:“蕭相公,若是跟著我,來日孤必定重振你蕭氏一門如何?”

“王爺說笑了,蕭氏謀逆大罪,何談重振?”蕭翀嘴上拒絕,眼神卻深深地看進梁漣的眼神裏去。

“孤如今無權無勢,自然幫不得蕭相公,但是若有一日孤得了朝中大權,一定讓蕭相公官居高位,到那時蕭相公一個人想要東山再起重現蕭氏榮耀豈非容易?”梁漣的眼睛放著光芒,蕭翀的臉色卻暗下去,他連著喝了幾杯酒,然後忽然起身:“今日的興致全都被王爺破壞了,蕭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