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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嬪的心意孤倒是不懂了。”梁濬鬆開了手,起身朝外走去,趙菪愣住,臉上頓時紫漲起來,梁濬並不停步,徑直出了門,微微皺眉因為此地偏遠走回去還有很長一段路要頂風而行,心裏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該坐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路吹著風回去,宮門早就下鑰出不去,隻能宿在平日裏他辦公的所在,一進門也懶得梳洗,屏退了眾人才對著燈展開手中的一張字條,梁濬的耳朵還在發熱,不知是因為這一路風吹還是心跳太快。

從前也不是沒有和女子親昵過,隻是方才被她這麼一握手,他竟然差點跳起來。

字條的內容看完,梁濬將字條燒掉,沉吟良久,喚了侍從來:“明日趁宴會還未開始,將蕭翀領來。”

大年下宮中要有大宴,不僅僅宴請宗室親貴,還有官員公卿一同宴樂,白日裏梁棟親筆寫了封條封了書房和樞密院大門,以示過節期間不理公務,過午賓客就陸續入宮。

天寒地凍卻不妨礙他們在禦園裏四處賞玩,為增添樂趣禦園中湖早就斷了水流,讓湖徹底凍上,親貴官員便可以在冰麵上嬉戲,院中凋零的花木也用彩色紗絹裝點一新,宴會廳裏擺滿了水仙之類冬日裏開放的花卉,更是各色瓜果堆簇滿桌。

晚間開了宴會,大宴自然占地寬廣,位高者在前位低者在後,能列席的自然都是非同一般的身份,大廳裏內侍宮人樂姬舞者熱熱鬧鬧,一派團圓喜樂的氣氛。

“朕先祝酒。”梁棟開口,周遭都安靜下來,梁棟將前幾日準備好的祝酒詞念出來,眾人喝彩同飲,一杯酒下去,梁棟樂嗬嗬的坐下,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他覺得胸口漸漸發悶,頭也開始有些暈,很想嘔吐但是又吐不出來,扶著內侍的手要到後麵去休息,剛剛起身就覺得腿上一軟,內侍驚叫一聲,他聽得真切,很想嗬斥內侍讓他不要再吵了,但是卻發不出聲音。

殿外一人忽然高聲:“來人,圍住宮殿,隻許進不許出!”殿內正慌亂,聽到殿外有人這樣說話,頓時人人心裏都是咯噔一聲,頓時人人懷疑梁棟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梁濬簇擁著梁棟朝後走,朝外瞥一眼,出聲發令的是左監門衛中郎將杜衡,他挎著刀威風凜凜站在門口,已經有內廷衛圍住了大門。

四名太醫戰戰兢兢為梁棟診斷,又是金針又是湯藥,折騰半天梁棟隻覺得自己暈的厲害,頭也很疼,仍舊是無法嘔吐卻又悶得難受,手腳漸漸麻木不可轉動,嘴也漸漸不好使了,嘴角流出口水來無法控製。

“難道陛下中風?”一名太醫皺眉,梁濬哼了一聲,轉身:“叫蕭翀來。”

太醫聽了蕭翀的名字,收了聲表情卻怪異起來。蕭翀無官職無功名,在上京百姓之中無人知道他,但是上京的公卿官員家都曉得此人,一來是因為他是蕭氏遺孤的身份,二來就是此人在醫術上的造詣頗有名頭,尤其是很多疑難雜症,蕭翀總有天馬行空的想法最終還能取得療效。

蕭翀早就在宮中等候,聽到召喚急急感到,一番診斷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布袋之中又是一堆小布袋,每個布袋都長得一樣,打開來是不同的藥材,他也不標識到底哪個袋子裏裝得是什麼,隻是隨手打開便抓一點,湊出一碟來便給了內侍:“三碗水煎一碗給陛下服用。”

如此不看不聞不稱不量的開藥方式頓時遭到四位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