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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滿,他們急忙製止圍著那碟藥聞了又問,抓著蕭翀詢問他開藥和分量的理由,蕭翀不發一言,梁濬無奈喝止太醫,讓內侍快快去煎藥。

等了良久,內侍才端著藥回來,為梁棟灌下去,梁棟的喉嚨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梁棟的表情逐漸艱難,周圍的人都揪著心。

梁棟猛然一個翻身趴在床邊開始嘔吐,將剛才吃下去的飯菜和藥湯都吐了出來,好容易停止了嘔吐之後,手腳雖然仍舊有些麻痹,但是已經能夠開口說話,頭還有些暈,但是已經能夠坐得起來,他靠在床邊喝了幾口茶,精神有些疲憊。

周圍的人終於鬆了口氣,外臣都圍在門外,聽聞裏麵梁棟無礙都紛紛放鬆下來,人人都露了喜色。

忽然有一人揚聲:“福安王真是好本事,提前知道宮裏要出事,就讓蕭翀進來等候了。”這人的聲音陰陽怪氣,梁濬冷冷看過去,圍在門口的人群讓開一個縫,一個瘦小的文官站在那裏。

“你是誰?”梁濬冷麵,那人倒是坦蕩,仰著頭聲音仍舊很大:“下官中書省秘書少監劉浩。”劉浩直直盯著梁濬的眼睛,絲毫不畏懼:“王爺是否該解釋清楚?”

第18章 第 18 章

此時無論如何解釋都有些不通,梁濬怒極反笑:“孤為何向你解釋。”

劉浩冷笑:“陛下中毒,下毒之人必定是近身之人,王爺與陛下親厚,不知如何下得去手。”既沒有猜疑又沒有逼問,劉浩此語直接將梁濬變成了下毒之人,語義咄咄,百官肅然望著梁濬和劉浩,梁濬心知,此君定然是受人指使,目光從百官麵上掃過,看到不少人猜疑的目光。

最險便是敵友難分,此時百官到底有幾人與劉浩一樣,從神情自然是看不出來,梁濬又不能不回答,心裏又焦慮梁棟的病情,冷哼拂袖:“區區從四品的官員也敢來孤的麵前放肆,給孤拖出去。”

“王爺,此舉隻怕不妥。”一句話,果然又驚出一位來,正二品的左仆射,馬光佐年事已高,滿頭白發慈眉善目,此時說話仍是慢悠悠的,卻像是鈍刀子似的緩緩刺入梁濬身體裏去:“陛下中毒之後太醫束手無策,蕭翀能夠立刻解毒,難道王爺就不疑惑?王爺不疑惑,是否王爺早就知情呢?”

馬光佐的問題梁濬便不能不回答了,他心裏一沉,麵上仍舊在笑:“馬尚書,孤不過是傳召蕭翀入宮預備晚間飲酒暢談,一切隻是機緣巧合。”

這世上有一種情況叫做越描越黑,梁濬知道自己不該解釋,可是卻又不能不解釋,此時自己陷在別人的陷阱裏,這陷阱簡直就是量身定做,任憑他怎麼掙紮都是越來越緊。

“王爺的話說得也是太簡單,如何服眾呢?”馬光佐嗬嗬一笑,百官中又多了幾人附和,梁濬知道以自己在朝中的威信,不至於牆倒眾人推,如今附和的要麼是看自己不慣已久,要麼就是和馬光佐一夥的人,他一一看過去,麵上笑容收斂:“孤為何要服眾?”

“王爺如此放肆無禮,難不成是胸有成竹?”馬光佐的話一句一句將梁濬往牆角逼迫,梁濬心知此時是如何也說不清楚,唯有盡快將百官驅散,待梁棟恢複一些後商議,因此冷著臉:“陛下`身體虛弱,爾等退下,有什麼事明日朝上再議,莫耽誤陛下養病。”

“我等退下亦可,隻是王爺你不能留在宮裏,陛下`身邊的侍衛奴婢也要撤換。”劉浩再次開口,一雙眼陰森森的盯著梁濬,言下之意已經頗為明顯,直指梁濬會對陛下不利,梁濬懶得去管他是否汙蔑自己,心裏卻是蒙的一跳。

若是真的撤換了梁棟身邊的侍衛和奴婢,換上來的人怕就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因此必須製止決不能換,可是此時宮外已經被內廷衛圍住,百官又堵在這裏,顯然策劃這一切的人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