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居心?陛下近身侍衛怎可隨意撤換,他們都是陛下選拔起來的人,撤換他們你想置陛下於何地?”梁濬硬著頭皮,此時隻能力爭,但願後宮能盡快得知,太後或者皇後能夠盡快有辦法。
“哈,王爺倒來問下官,下官勢單力薄,可是培養不出奸細。”劉浩大笑,眼神頗為得意,環顧四下:“眾位,陛下如今有難,我等不可輕易離開,當在此地守候,護陛下周全。”
又多了幾人附和,百官一時間麵色猶豫,梁濬隻覺得自己背心裏都除了汗,這些人有備而來,真是後悔一早沒有預備下應對這樣情況的對策。
“讓開!”門口傳來一聲怒喝,內廷衛在門口齊刷刷的說:“請皇後娘娘贖罪。”
“開門,還有,你們都給本宮滾蛋。”曾瑃的聲音響起,大門打開,百官看出去,曾瑃穿著一身戎裝,手持長刀領著一群戎裝女子站在宮門口,另有穿著南祁軍裝的士卒將內廷衛驅散。
“百官回避。”女官寶蓮進宮門後揚聲,百官無處可避,隻能齊刷刷的跪下附身,梁濬隻覺得鬆了口氣,向曾瑃深深的望一眼,後者微微頷首,一邊進來一邊說:“你們都散了吧,待陛下好轉再進來議事。”
“皇後娘娘,陛下中毒,臣等懷疑有人意欲謀反,臣等要守護陛下。”劉浩大為驚慌,爬了兩步攔住曾瑃的腳步大聲說,曾瑃站在劉浩身前,低頭看著趴在麵前的劉浩:“你是何人?”
“中書省秘書少監劉浩拜見皇後娘娘。”
“你覺得是何人下毒?”曾瑃的聲音很冷,抬起頭來環顧百官,劉浩大聲說:“陛下中毒之後太醫束手無策,福安王傳召逆臣後代蕭翀前來解毒,手到病除,甚為可疑,臣懇請皇後娘娘羈押福安王和蕭翀查問。”
“好。”曾瑃回答的很果斷,一聲答應,劉浩大喜過望,竟忍不住抬頭:“皇後娘娘聖明。”
話音剛落,曾瑃手起刀落,隻聽著撲哧一聲,劉浩連慘叫都未曾發出一聲,就被曾瑃揮刀砍掉了腦袋,那顆腦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滾到了百官身邊,眾人驚嚇大叫,抬起頭來看到曾瑃被血噴了一身,她的腳就踩在劉浩的血泊裏。
她的臉被血染紅了,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阿修羅,目光灼灼而又凶狠:“陛下中毒尚未脫離危險,爾不思陛下安危先傾軋同朝,該死!”
曾瑃帶來的戎裝女子一齊開口喝道:“該死!”
百官戰戰兢兢,竟無一人敢說話,梁濬也嚇了一跳,驚魂未定拜下去:“請娘娘移步內室。”
“羈押福安王和蕭翀,無本宮號令,任何人不得接觸探望,如有接觸探望者,殺無赦。”曾瑃入內,冷冷的留下一句話,梁濬苦笑,到底還是被人算計了。
與蕭翀坐在小屋子裏,梁濬靠在牆邊:“今日真是孤大意了。”
“非也。”蕭翀笑著:“我不來,他就死了。”
梁濬苦笑,可不是如此,蕭翀來則他落入陷阱,蕭翀不來梁棟就活不得,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隻是不知道他把我羈押起來是為了什麼?”梁濬歎口氣看著窗外:“我礙著他什麼事兒了。”
蕭翀自然明白梁濬說的不是曾瑃,他收起笑意:“我隻是盼著,你比他聰明些,哪怕聰明一點點也好。”
“王爺。”門口傳來南祁士卒的聲音,梁濬答應道:“怎麼?”
“娘娘讓小的給王爺說句話,留得青山在。”士卒說完就沒了聲息,梁濬心裏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必定是朝上出了事情,自己隻怕要不妥,心裏一緊,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蕭翀更是呼吸一滯:“你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