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一愣,不知這話是不是對自己說,卻又不敢不回話,隻能尷尬著說一句:“多謝娘娘,臣等不辛苦。”

這說話的當口,曾瑃忽然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她步幅不大但是卻極快,加上內廷衛沒有防備,一愣之下曾瑃已經衝出去幾步遠,內廷衛急忙招呼:“娘娘,快止步,太後娘娘召見。”嘴上恭敬,腳上卻追上去,生怕跑了曾瑃。

若是單憑腳力,內廷衛自然能追的上,但是就在這時,曾瑃的近身侍女各個飛身上前撲住內廷衛,一群女子不顧一切撲上來,抱住了就是不鬆手,手撕嘴咬很是凶狠,內廷衛驚怒之餘卻又不敢下狠手,這些女子都是皇後侍女,若是有個死傷誰也不知會如何。

宮牆邊傳來一聲馬嘶,被纏住的內廷衛不由得叫苦,曾瑃一躍上了馬背,叱一聲縱馬狂奔起來,內廷衛並未預備曾瑃由此一招,這一下便追不上了。

禦德殿上百官正在惶恐無措,梁棟隻是皺眉聽著百官斥責南祁的小人行徑,忽然聽殿外傳來馬嘶,曾瑃縱馬上殿,殿中侍衛抽刀攔住,曾瑃躍下跪地:“陛下,臣妾母後弟弟絕不是這等無恥小人,其中必有誤會,還請陛下不要急於下定論。”

梁棟看到曾瑃,起身下了禦座,卻被百官攔住:“陛下,這南祁惡婦必定是內應,與南祁互通兵報,否則南祁怎知此時進攻才能擊中我國軟肋?”

“放肆!”曾瑃痛斥,起身指著那說話的官員:“本宮與陛下說話,豈容你多言。”

“哼,皇後娘娘,難道你要像斬殺劉浩一樣斬殺我等麼?”當日事出突然百官不及反應,但是曾瑃作為中宮,斬殺外臣實在是僭越,此時在朝堂上,官員自然不再畏懼,加之此時南祁動兵形跡可疑,曾瑃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洗脫這懷疑,焦急的看著梁棟。

“朕相信皇後。”梁棟伸出手來,曾瑃伸手要握上,百官卻攔在中間:“陛下,如今南祁動兵已經是事實,陛下不要色令智昏。”

“陛下,就算皇後娘娘不曾參與,但是她也不能保證南祁並無此等野心。”

......

百官跪在二人中間,梁棟皺眉搖頭,曾瑃冷眼看著那些官員喋喋不休的稟報,忽然朗聲道:“陛下,南祁女子雖然野蠻不知禮,但是有一點道理我們卻是懂得的,那就是出嫁從夫,臣妾已經是大禹皇後,大禹便是臣妾的家臣妾的國,若是家中母親弟弟真的動了心思侵占南祁國土,臣妾一定親自前往南祁軍營......”

“嗬嗬,回去團聚麼慶功?”有官員插嘴冷笑,譏諷的看著曾瑃。

曾瑃冷冷的瞪回去:“臣妾必定手刃母親弟弟,提他們的人頭來向陛下請罪。”

這樣殘忍的話說出口,百官震懾,無人敢在看著曾瑃的眼睛。

“好一個狠心的女人。”一個聲音在殿外響起,眾人回頭去看,太後冷著臉進來,淑慎扶著太後,低眉順眼。

曾瑃咬著嘴唇拜下去,太後冷哼一聲:“哀家傳召,你竟然敢抗旨不尊,打傷內廷侍衛,縱馬上殿,與百官麵前如此耀武揚威,你真的以為你是中宮便可以如此胡作非為?”

殿上百官幸災樂禍的看著曾瑃跪地一言不發,梁棟焦急:“母後,朕相信皇後也是迫於無奈......”

“陛下,你竟然向著她說話,你難道忘了你是哀家的兒子,孝義當先,陛下就是如此做萬民表率的麼?”太後怒視梁棟,不待梁棟回答,直接發話:“來啊,把這個惡婦給我關進碧濤館去。”

跪地的官員暗自慶幸,竟然紛紛叩拜,帶著感激涕零的口氣:“太後聖明。”

“朕不準,誰敢動她!”梁棟大驚,硬是從幾個跪地的官員身上踏過去,攔住了上來拉扯曾瑃的內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