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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贖罪,臣鬥膽在未稟明陛下的情況下許諾,若他們舍身護駕,臣便將蕭氏的爵位賦予蕭翀。”梁濬說完,蕭翀的眼眶發酸,幾乎流下淚來:“陛下,臣不要爵位,隻要陛下能夠將他們與旁的軍士一視同仁,論功行賞即可。”

“朕知道了。”梁棟歎口氣,深深的望著梁濬:“有小叔叔在,朕真是輕鬆不少。”

“臣慚愧。”梁濬苦笑,梁棟看著梁濬蠟黃的臉,搖頭說:“小叔叔,趙氏狠手傷你,你為何執意不肯讓朕處置她?”

“陛下,臣,盼著能夠換她真心實意。”梁濬笑一笑:“陛下千萬不要為難她。”

梁棟忍不住搖頭歎口氣:“你也真是。”

第26章 第 26 章

高聳如雲的城牆看似強硬堅固,大戰在城牆外很遠的地方發生,城裏的人們聽不到一絲拚殺的動靜,但是每個人的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擔憂。

戰事焦灼著上京每個人的心。

梁棟已經在書房裏住下,不眠不休的批閱兵報,朝中重臣也住在了宮中一起處理政務。

梁濬躺在臥室裏,心裏幹著急卻不能下地,蕭翀給他換繃帶的時候看他眉頭鎖得像是一個川字,垂下眼睛淡淡的說:“你也不要太焦急,最後這一招,我看你計劃的很周全。”

梁濬掃了蕭翀一眼,歎口氣:“但願真的萬無一失。”

淑慎已經多日不曾見到梁棟,自從上一次從書房裏跑出來,她再想要去書房探望時,內侍總會老遠就將她攔下,告訴她陛下很忙,暫時不便見客。

她的心始終不能平靜,失寵的恐懼籠罩在心頭,她一次又一次的去長春宮前叩拜,太後卻始終都沒有打開長春宮的大門。

從長春宮回去的路上,淑慎坐在肩輿裏垂淚,身邊的宮人寬慰:“娘娘不要擔心,現在戰事亂著,陛下沒有心情,來日天下太平了,陛下自然會回到娘娘這裏的。”

淑慎搖搖頭:“談何容易。”淑慎心裏十分清楚,梁棟愛著的唯有曾瑃,他對自己不過是礙於太後的麵子。

可是如今梁棟與太後已經壞了關係,她要如何自處呢?

從前依仗太後得寵,此後要靠什麼?

太後當年在冷宮住了五年,好歹外麵有個親生的兒子,兒子登基她就能榮光煥發的出來做太後了。可是她呢?什麼都沒有,隻剩了自己一個。

回到宮中,淑慎屏退下人,自己一個人靠在榻上垂淚,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未來渺茫不可見,這華麗的宮殿成了一座巨大的監獄,難以逾越看不到希望。

宮門吱呀一聲打開,淑慎怒道:“你們都反了麼?本宮不是讓你們出去麼?”話音落,看到一個年長的內侍從門外進來,宮門關閉,那內侍笑嗬嗬的站在門口,對著淑慎跪下去:“貴妃娘娘萬安。”

“滾出去,要不是你們,本宮怎麼會到了今天的地步?”淑慎大怒,坐起來指著那內侍。

那內侍叩首,措辭謙卑,口氣卻很平靜:“奴婢該死,娘娘息怒,奴婢就是知道了娘娘未能與皇後對抗,因此特來獻上一物,為娘娘轉運。”

“滾,本宮不想看見你。”淑慎揮舞著手,寬大的袖子在空中呼呼生風,內侍麵對她的憤怒卻不為所動:“娘娘身後無依無靠,若是未來沒有保證,皇後得勝歸來,娘娘哪裏還有立足之地?”

一句話,戳中了淑慎心中的弱點,她頹然的放下手,半天才說:“憑你,能有什麼辦法。”

“奴婢是個寺人,雖然不懂男女之事,但是聽得多了,見得多了,也就多少有了點旁觀者清。”內侍笑著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這玩意無色無味,令男子情熱,娘娘隻要看準了天時地利,給陛下服下,成了好事,珠胎暗結,有了皇嗣,娘娘還怕什麼呢?”

皇嗣?淑慎聽了心頭一動,她熟知宮規,動用這樣的藥物是死罪,她抖了抖:“滾出去,本宮不要你這歪門邪道來指點。”

內侍輕輕一笑,起身道:“娘娘自己斟酌吧,奴婢退下了。”

錦盒還在地上,淑慎盯著那盒子,宮中安靜下來,那麼寂寞。

那盒子明明是普通的錦盒,可是卻奇妙的仿佛有光透出來,淑慎的眼睛無法從錦盒上挪開,她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緩緩走過去,輕輕拿起錦盒,打開來,裏麵是白色的粉末,隻有一點點。

戰報雪片似的飛來,曾瑃領兵卻也難敵梁浪梁棲,正在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