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上,然後脫了她的鞋,借著淡白的月光,仔細地看她的腳底,從腿指到腳後跟處,終於發現有兩個細不可見的紅印,不像是蛇,倒像是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可她腹疼又是怎麼回事?和這被咬了有關係嗎?

“奴才送娘娘去馬車上休息,然後去請禦醫。”

天真連忙說。

“好。”

越無雪點頭,可是還沒收回腳呢,隻聽焱極天的怒斥聲響了起來,

“你們兩個***才,到底在做什麼?”

越無雪和天真扭頭看,焱極天隻隔三步的距離了,再眨眼,他就到了眼前,一腳重重踹在了天真的手臂上。

原來越無雪衣衫還沒整理好,尤其是長裙裏的綢褲被焱極天給脫|了,現在裙子掀在她的大|腿處,光潔的小腿在天真的掌心裏,看上去確實礙眼得很,已經有不少奴才悄悄朝這邊張望,更有人去通知焱極天……

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小人,也不缺少容易收買的人,跑去告狀的人,是連冰潔重金收買下來的。

焱極天在盛怒之中,踢了天真,又扭頭看越無雪,抬腳欲踢,可見她一臉悲憤,那腳就停在了半空,又恨恨收回去,隻指著她怒罵,

“越無雪,你為何總是給臉不要臉?”

越無雪見天真挨打,自己又受到這樣的侮辱,那氣是怎麼忍都忍不下去了。她忍痛站起來,艱難地往馬車邊走。

這傷不治也罷,反正遲早死在焱極天手裏。

“皇上,娘娘被毒蟲咬了,不敢讓皇上擔心,這才來找奴才的,娘娘的左腿動不了。”

天真磕著頭,連聲辯解。

焱極天猛地扭頭,見越無雪步子蹣跚,心頭頓時湧起懊惱,大步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你怎麼不說?一個人跑出來幹什麼?”

明明叫了他,是他不理人!越無雪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理他,隻任他抱著,一言不發地盯著天空。

她是想明白了,他所謂的寵愛,不過是建立在她得討他歡心的基礎上,他若有氣,隻管衝她發,說到底,她的用處隻在床上和出氣筒這兩處罷了。

“你痛出不知道說?”

焱極天說了一句,見她麵無顏色的,也就把後麵的話吞進去了,匆匆召來禦醫。

這荒野之中,毒蟲也隨處可見,禦醫一時之間也不能判斷是何種毒蟲,能讓她腿麻的同時,又讓她腹中如刀絞般劇痛。

診了會兒脈,禦醫擰了眉,小聲說:

“奇怪。”

“什麼奇怪?”

焱極天連忙問。

禦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也不敢亂說他在越無雪脈像中診出了宮中禁藥的事,被那種藥害過,女人不易懷|孕,就算有了,也容易小產。越無雪現在的脈像就是那種細亂,明顯已經沾了那種藥有段時間了。

可這事是能亂說的嗎,如果不是又怎麼辦?

他的慌亂沒有逃過焱極天的眼神,焱極天下了馬車,逼問禦醫。

禦醫擦了冷汗,這才小聲說了自己的懷疑。

焱極天的臉色沉了又沉,扭頭看向馬車裏麵的身影。

禦醫的聲音很輕,越無雪是聽不到的,可是這樣一來,越無雪便以為自己得絕症了,心裏更加難受。

前十年,她好容易混了個風聲水聲,如今賺的銀子沒享受到,還飽受焱惡男的摧|殘,她的命運要不要這樣悲劇?

天真的手臂被踢傷了,也不敢出聲,晚上他以蛇的事欺騙焱極天,焱極天已經窩了火,像他這樣欺君的大罪,換成先帝,早就砍了他的腦袋,如今隻踢一腳已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