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刺痛與麻癢的感覺通過側頸皮膚上的神經末梢傳遞到大腦中,還伴有曖昧的水聲。雲雀微微蹙眉垂眼,隔著兩具身體的縫隙,他發現自己的衣襟已敞了大半,而鎖骨下方印有深淺不一的痕跡,一路蔓延而上至視線之外,顯然是身上的人之前的作案結果,而他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金色英靈的唇逐漸向耳畔靠攏,密集的神經傳遞而來的觸覺令雲雀一下子抬手揪住了他的金發,“你幹什麼?”聲音是他特有的清越低沉,因剛醒而顯得沙啞,不難聽,聽在上方人耳裏反而性感動聽極了。
吉爾伽美什頓住動作,抬頭看向雲雀,不甚明亮的視線裏,近在咫尺的臉精致異常,神態是稍顯不愉的蹙眉狀,這應是被吵醒而造成的,眼中依舊波瀾不興,與那漂亮的勾人心魄的眼形形成鮮明對比。
好想讓這張禁/欲淡漠的臉染上情/欲呢,連眼角都熏染上嫵媚的紅色,聲音變成誘/人的低吟……吉爾伽美什這樣想著,腦海中亦浮現前兩次的情景,赤色的雙眼愈發幽深不見底。
雲雀瞟了眼牆上的時鍾,離起床還很早,可眼下似乎是睡不下去了,吉爾伽美什不聲不響的樣子使他略有不自在,微微撐起身子,鬆垮的衣襟隨著他的動作越發下滑,露出白皙的半邊肩膀,雲雀抿了抿嘴角,見吉爾伽美什仍沒反應,他眼一橫,不耐地開口,“起來……唔!”
被人這樣無意識的挑逗,吉爾伽美什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地就聽話起來,狠狠壓向那張微啟的唇,同時身子緊緊貼在了雲雀的身上。
再次倒回了床上,雲雀有些猝不及防,對方的舌長驅直入,在口中攪和著,突然滾燙起來的身子與自己緊緊相貼,仿佛要把熱度盡數傳給自己,腰帶一鬆,同樣火熱的手掌開始遊弋在肌膚上,而因為相貼的身體,抵在腿根的某個堅硬灼熱的東西也格外清晰。
——雲雀第一次覺得穿浴衣是個錯誤的決定。
清晨本就是男性容易衝動的時間,還不等雲雀惱怒起來,他就發現自己也有了感覺,由於吉爾伽美什突如其來的爆發性侵略,逐漸興奮的身子亦莫名其妙地有些發軟。
......
然而,最終吉爾伽美什沒有如願以償,在隻差臨門一腳的時候,雲雀突然清醒了過來,將他踹下了床。
“恭彌……”黑著臉從柔軟的地毯上起來,吉爾伽美什咬牙說道。估計是前兩次都很順利地壓倒了雲雀,這一次吉爾伽美什根本沒有做什麼防備,毫無預料地被打斷,隻要是個男人都不會覺得好受,更何況還是被硬生生地踹下床,不光是嚇了一跳,他覺得身為男人與王的尊嚴被狠狠踐踏了。
雲雀同樣黑著臉,從床上起身,隨手攏了攏衣服站到地上,發泄過一次的他並不如吉爾伽美什那樣難受,可差一點又被其得逞的事情令他心情很是糟糕。再說離上課時間不過一個多小時了,就算在這段時間內解決完他也不想忍著難受去學校!……不對,為什麼他會這麼想?!他一點都不想被壓!
臉色更差的雲雀全身散發著寒氣走向盥洗室,摔上了門。
吉爾伽美什坐到沙發上,沒有披上件衣服,赤著身子,一手撐著頭靜靜坐著,等雲雀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來後,他的心情已平複許多,見雲雀徑直出房門,他也沒有說什麼。隻想著等雲雀放學,就把他拖回房間,至於聖杯戰爭……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