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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以為隻要很認真地喜歡,就可以打動一個人。卻原來,我隻打動了我自己。

路過的朋友,如果你們全部讀完了,能不能告訴我,客觀正常地來看,她對我到底算怎麼樣。

帶有主觀感情的我,總是妄自菲薄,從來就不能確定她究竟把我當做什麼,或者曾經當做過什麼。

請告訴我,哪怕隻是安慰我也可以。

第十四章

有一天大概是晚上11點了,我想她想得要命,就用家裏電話打了她家的電話,響了兩聲,還沒等她接起就心驚膽戰地掛了。很快我家的電話鈴響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爸就接了起來。喂了幾句,然後說你打錯了,就掛了。然後我爸說,誰啊,這麼晚打過來,還這麼正式地問我哪位。我的心在那邊撲通撲通亂跳,是她。她從來都是習慣問別人“哪位”的。

高三的時候因為高考的壓力變得異常苦悶。我失去了初中時候的優越感,整個人都變得特別消沉,每一次月考都給我的心勒出一道新的口子,我再無辦法承受。有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多了,我一個人實在難受得不行,於是給她發短信說,你在不在,我好難受。很快很快很快,大概就是我剛把手機放下的一刻,一條短信來了。她說,我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就是我的訴說和她不斷的勸慰。有一句話我永遠也忘不了,她說,試試在荊棘中走出花香滿徑的感覺。這是我印象中她第一次說那麼文藝的話。因為這句話,因為那些話,因為她,我又找回了自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

高三的生活枯燥而壓抑,唯一給我安慰的便是那時她對我的短信每條必回,並且很快。我問在不在,她立刻回,在。教師節前一晚我12:00發的信息,第二天一早她回,高三很辛苦注意休整這麼晚就不要發短消息了。我說,那麼晚發是希望你一早就能看到它。她說嗬嗬謝謝你呀。

那年她的生日,我在課間和她發短信祝她生日快樂。她很快回“謝謝你啦!同樂”。我說,你又老了一歲啦。她說,哈哈越老越歡喜。我又說,再老小心要嫁不出去了。她還是很快回到,“哈哈哈哈有勞費心的”。那時候的我和她,還可以肆無忌憚地說笑。

那時她的回複字數多了,“哈哈”多了,表情也多了。很多時候,手機屏幕的亮起,就是我心跳的加速。我會很長時間一直盯著黑著屏幕的手機發呆,希望它突然地震動。如果是她的消息,我會激動很久,如果不是,我連看都懶得看。我刪光了手機裏所有的短信,除了她的。盡管現在換了手機,那些信息一直一直存在我的手機裏,存在我的記憶裏。反複翻閱,反複回味,無論是“嗬嗬”還是“謝謝”。隻要是她說的,她對我說的,我全部記得,想忘也忘不了。

那種期待著回複的微妙心情難以名狀。從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我的心就隨之一起送走了,屏幕每亮起一次就像坐著過山車迎著風呼嘯到最高點,如果是她的回複,我就像在雲端乘風飛翔有時還會窒息,如果不是,就像過山車驟地垂直下落,自由落體般的失重和失落感重重襲來。很多很多次,我送走的心反反複複坐了很多次過山車卻沒再被她送回來,她就這樣偷走了我的心,留下殘缺的一片一片,再也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我。

天知道我有多少的壓抑和苦悶隻對她一人訴說,因為她的存在,我淡了和別人的聯係。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對象,比我年長,可以給我安慰,熟悉又陌生,不會把關於我的事和第二個人說,即使知道我所有的脆弱也不會把它當回事,包容著我的一切。最主要的,她是我喜歡的人。其實不管她說什麼,隻要她回複了我,我的心就是明朗的,所有的苦悶都可以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