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秋斷斷續續地說:“都是綽號,一個叫阿毛,一個叫平頭,還有一個都叫他蛇。聽我的吧,給錢就好,他們都是無賴,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怕就算事情結束他們還會有人來報複。”
“要是怕這怕那,怕人報複,社會上哪還會有好人,正義都死光了嗎?我就不怕人家來報複,我不能讓壞人的陰謀得逞,不用說了,跟我走!”當時我真是以為壞人會受到懲罰,會關起來坐牢。
柴秋是被嚇怕了,隻想拿錢了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聽她的,任我一身蠻力把她帶到派出所報案。
警察叔叔破這種案子也不費吹灰之力,因為柴秋知道他們那些人一般在哪裏活動,她的手機裏還有那些人發進來的勒索短信,警察說這個證據很有力。其實我知道不是柴秋不刪短信,而是驚惶失措怕得沒去刪短信,不然我們口說無憑一點證據也沒有。警察叔叔很快抓住了那幾個,他們對勒索的供認不諱,接下來的事便是一長串的審理。
就在他們幾個被警察抓住的那晚上,柴秋特別高興,我看她有點高興過了頭,擔心以前她擔心的事,其實我也怕那些人來報複,不知道他們會被判幾年,或是他們還有其他的同夥來報複我們。柴秋拉著我和她的幾個朋友去喝酒慶祝,她喝得爛醉。
我也喝了不少,一是為那些壞人被抓而高興,另一個原因是擔憂,還有煩悶。我想自從我認識陳溪草之後發生了很多晦氣事,比如生意被攪,受傷,莫名奇妙地參與了示威遊行,又莫明其妙地被帶到了派出所。以前我連派出所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現在又去了一次,報案,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跟警察叔叔成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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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還有什麼事,我沒經厲過的,難道是一掖情?那麼狗血的事也會讓我遇到。我討厭宿醉,當我一覺醒來看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心裏頓一涼。馬上檢查自己的衣服,天哪,我真的是脫光光的,什麼也沒穿,完了完了,我頭一大,立即嗡嗡作響,金小魚啊,金小魚!你是白癡還是傻,一夜/情的事也會輪到你!
我扯著被子抱著自己才看到那頭露出一雙腿,開哪,真的是一夜/情,分明是一雙男人的腿啊!媽媽,我該怎麼辦?我不要一夜/情!不要——
大概是我昨晚上喝多了,不對啊,我一想,我是柴秋回家的,可這裏分明不是我家!我回到家,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昨晚喝得酒到現在還讓我頭痛。然後好像我又出門了,我發什麼精神,喝得爛醉還出門。難道是我內心真正的想法,我去找了某個人,誰,我腦子裏馬上閃現一個人的身影!
噢,不——我在心中慘叫,不要,不要,千萬不要是他!
“你醒了!”他笑著對我說,大概是我扯被子時帶動了他,他就醒了。
“啊——”我發出驚天慘叫,才想起來,為什麼看這裏的環境還是有點眼熟,陳溪草的臥室我來過一次啊!“啊——”我還在叫,分貝越飆越高,我想甚至可以超過帕瓦羅帝,把陳溪草家的玻璃振碎,我失魂似的尖叫能把狼給引來,“唔!”
他捂住我的嘴,我被他按倒,他從被窩裏竄出來的身子竟然是光著的,我嚇得瞪大了眼睛,馬上又緊緊閉上眼睛,我可不要長針眼。“不許再叫了,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他嬉皮笑臉的對著我。“現在閉眼睛幹什麼,都被你吃幹抹淨了,現在害臊,來不及了。”
見我沒出響動,他才說:“你不叫,我就把手放開。”
我點頭。
“我可是第一次,你要負責的。”他信誓旦旦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