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保安累得前氣不接後氣,“小姐,你跑那麼快幹什麼。噢——又是你!我認識你,跟我下去登記!”

“你快放開我!”陳溪草家的門就在我眼前,這個死保安卻拉著我讓我跟他去登記。我都沒力氣跟他費口舌。

“不行。你找誰啊!”

“2102室的陳溪草,你不是也知道嗎?”

“他家沒人,你去幹什麼?”保安喘氣,我也跟著喘氣。

我說:“我有鑰匙!”我把手裏的一把鑰匙給他看。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和保安同時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不由尋聲望去,竟然是陳溪海和——陳溪草一起說話著從電梯裏出來。陳溪草他還是老樣子,隻是有點憔悴,看陳溪海給他拉著行禮箱,一定是旅途勞累的原故。可他笑起來還是很吸引人,隻是他的笑意更像一把利劍筆筆直的插入我的心髒,他沒事,沒事!

我緊繃身子馬上全部放鬆,才感到爬了二十一層的後累。差點雙腳一軟,摔倒在地。保安到是扶住了我。“小姐,你沒事了吧,不好意%

“溪海怎麼了?”我馬上問。

果然陳溪草聽了很不高興,酸溜溜地說:“你還關心他嗎?放心,他為了開另外一個店而忙著。等新店開了,他就會呆在新店裏打理。把這裏交給了我。”

我咯吱咯吱咬了一會兒牙,進行了很強烈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決定起身走人。陳溪草見我走,在我背後說:“如果你真的不關心我,為什麼昨天還跑到我家去。你的朋友告訴我哥說你去了我家裏,還擔心我在台灣出事。”

他的話成了符咒,把我定在門口,什麼都被他說中了,柴秋怎麼回事,和陳溪海有那麼要好了嗎?什麼都對他說。還有那個多事的保安,不是告訴他不要對陳溪草說嗎!世界上還有沒有守誠信的人啊!

我慢慢地轉過身,低著頭問他:“晚上幾點下班。”

“你想幾點?”

“六點可以嗎?”其實我想說五點的,但想想有點太過分了。六點去擺攤也不算晚,可以讓晶晶幫我先占個位子。

“吃了晚飯再走吧!”他細緩緩地說著,好像我一定會答應。

“不行!”我真怕兩個人吃飯吃飯的又把感情給吃了回來。

“那好吧,現在能上班嗎?有些東西還有教過。”他說著拿了本水晶門麵的專業書給我,“好好看,把它看熟。價格就是標在牌上的,能不能打折你要問過我。早上八點開門,中飯在店裏吃,因為你下班早,中午可以要店裏休息,不過隻有一個鍾頭。至於工資嗎?你想要多少?”他這樣說話到真有老板相。看樣子他訓起人來也不會含糊。

我不知道現在這樣的店一般工資開多少。他見我不響,就說:“這樣好了,我去問問我哥的意見,他說多少就多少,必竟是他說要請人的。”

聽他說完,我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好像一直在用力處於自己的思想鬥爭中,一方麵我很想來這裏打工,這樣每天可以看到陳溪草,而另一方麵我又怕看以他,至少我的自尊還放不入,至少我跟他之間因為他曾說過的話還存在隔閡。哎!算了,順其自然吧!我也相信老話,船到橋頭直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種情況還是應該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餓其體膚,勞其筋骨。對我而言,精神上的自我折磨則占了更多。

“小魚。”他喚我。

我一驚,才發覺他很久沒叫我的名字了。聽起來即陌生又熟悉。讓我心頭又是一熱,想到那天在公車上的身影,他就真真實實地站在我麵前,我很喜歡他,很喜歡……“陳溪草……”我說話時有點哽咽,隻好強作精神地問他,“什麼事!”

“一起去吃中飯。中午我哥會回來。”他的笑容是魔鬼的笑容。

我要堅定自己的立場,說:“不用了,我還有事。明天來上班行嗎?”

陳溪草很失望,“也行吧。”

然後我就走出他的店。

神啊,你真是太仁慈了,一定是你有冥冥之中指引我,讓我到這裏來,這樣我又可以見到陳溪草,又能和他說話,和他在一起。即使他曾傷過我的自尊,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