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為那天說過的話還耿耿於懷,是我傷了他的心,我知道被自己心愛的傷心是有多麼的痛苦。

“不用介意。我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小魚,我會等你,等你的心真正對我敞開心扉。”

我掛了手機,可是鈴聲又響起,我看也不看就接了起來。“還有事嗎?”

“是我。”楊易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打你電話一直在通話中,跟誰啊!”

跟誰也不關你的事!“我爹。”我都懶得跟他解釋。

“晚上回家嗎?”他問。

你怎麼那麼空啊!我還要去擺攤呢!“如果下雨就回家。”我往外一看,天氣還不錯,應該不會下雨,這樣我鐵定會去擺攤。

他在那頭哧哧地笑,“那我等你。”他就掛了電話。

等我?我愣是沒反應過來,等我?在家裏等我嗎?那我告訴你,你一定會等個空等,我一定會去擺攤。我得意地笑著,卻不料陳溪草冷不丁地對我說話。

“傻笑什麼?”他也在對我笑。

我心裏一驚,馬上說:“沒什麼,你看這天會下雨嗎?”現在我和他說話就像普通人說話,心裏也不會有疙瘩,但還是有點芥蒂。

他走到我身邊,看看我,又看看天,很肯定的說:“會。”

“天不是很好嗎?你怎麼肯定會下雨。”

“報紙上說的。”他一指放在桌上《都市快報》。

我就隨手看了幾頁,看到一則社會新聞,說是一對老夫妻攜手從八樓跳樓身亡的事。一個鄰居說,兩個人同時跳下去得遇到多大的困難。老夫妻才六十多歲,女的好像有老年癡呆,大多數猜測原因是不想給子女惹麻煩。應該說是典型的空巢老人,一般子女能給予物質上的滿足,卻在精神缺少了照顧。我在看的時候沒發覺陳溪草也站到我身後。

“真可憐。”陳溪草輕輕地說著,我一回頭差點撞到他的——唇,因為他微微向下彎著身子,這個角度正好能被他吻到。這是我馬上產生的想法。

我就和他互望著僵了一會兒,感覺彼此又產生了化學反應。“你幹什麼,想吃——”我本想說想吃我豆腐,可是這話對他來說有點可笑,我又不是沒被他吻過。這個想法又讓我漲紅了臉,馬上撇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那雙黑色的眼睛此時正深情的望著我,讓我臉更紅,心跳更快。

“想吃什麼?”他問我。

我沒看他的臉,但也知道他知道了我剛才一瞬間要說的話。還有他臉上的表情,此時一定是在嘲笑我。“想吃酸菜魚嗎?我說你想吃酸菜魚嗎?不如今天叫酸菜魚來吃啊!”我又對著他嘿嘿地傻笑,心卻痛得利害。其實我希望他能抱抱我,能親我的臉上也好,可是他……

“那好,今天就叫酸菜魚來吃吧!”他這才離開我幾步,淺淺地笑著,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意。

“晚上有活動?”他突然問我。

我不可思義地看著他。

“隨口問問。”他去打電話。

他想說什麼?我看著他打電話叫外買。想起最近另外一件怪事,陳溪海中午越來越少來了,我不在這裏上班時柴秋到是經常會跑到這來消磁。可是自從我在這裏上班,她就一次也沒來過?我曾過她為什麼,她卻說不需要了。我又問她,你不要桃花了嗎?她神秘兮兮地衝著我笑。更加讓我搞不懂。

待我回過神來時,陳溪草已經把酸菜魚的魚片往我碗裏夾了,還有飯也是他為我盛的。“吃飯。”他簡單地說。

“噢。”我低頭扒飯,突然臉上一陣燥熱,好像他為我做的事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好像經常這樣被他照顧似的。“溪草,我能請兩天假嗎?”我沒說原因,其實我想回家看看父母,雖然想到爸爸一定會問為什麼他不來,我隻能說他很忙,抽不出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