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多了。”我的頭發被他放下,垂在兩側。他還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扁扁的藍色天鵝絨盒子,打開。我被眼到的東西刺痛了眼睛。我還從沒有看到過如此漂亮的項鏈,正中間是一顆碩大的鑽石,閃著璀璨的光芒。兩邊依次是小一點的鑽石,給成一圈。我知道,這個一定很貴重。

“送給你的。”

“我不要!”我馬上說。

可是他卻動手把項鏈掛到了我的脖子上,冰冰涼地貼著我的胸口,正好在把紅色的吻痕擋住。

“這是蒂芙尼的傑作,傳奇之藍,夢想之色。輕啟瞬間,夢想成真。我的眼光果然沒有,這件衣服最配這條項鏈。”

他在誇講我,可我聽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麼名貴漂亮的項鏈戴在我頸上隻是一個枷鎖,它會讓人窒息而死。隻有溪草能救我,可是溪草,溪草他能原諒我嗎?

小魚,我愛你!小魚……我好像聽到溪草在叫我。可是手卻被楊易平扶著牽下車。

我一直就處於迷迷糟糟之中,不知所已當中。對於我看到的東西都隻在電視電影裏看到過。毫華的房子,華麗的家具,奢侈的用品,還有那些穿著名牌禮服的美女,風度翩翩的帥氣男士。完全是另一個國度,另一個世界。楊易平真的隻是一個平麵模特嗎?他更像這個世界裏的主宰。

當他帶著我進入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和我的身上,後來我就一直被楊易平帶來牽去的,介紹給在場的人認識。那些人除了俊男美女的,還有一些中年男人和女人,被他說著,都是什麼金融業的,什麼局裏的,什麼行業的都有,而且都是一些大人物。他們說許時無不會提到楊易平的爸爸。好像他的爸爸的權力很大,或是來頭很大,那些人提到他爸爸時不是溜須拍馬就是敬敬偎偎。

他們對我是誇之又誇,從人誇到衣,沒有一件是不好的,頸上的項鏈更讓那些個女人眼紅放光。不管是暗自的妒忌還是虛偽的讚揚,我都沒興趣聽。

我隻在在臉上掛著不塵不變的僵硬笑容,跟著哈哈就行。甚至是見到他的父母也是如此的沒禮貌。從他媽媽的眼裏我看到她對我的蔑視,這樣很好,本來我就不屬於這裏,是楊易平硬把我拉過來的。我自然對兩位長輩也沒什麼好看。

楊易平真的跟換了個人似的,在人群裏遊刃有餘地高談闊論,但從始至終我都沒看出這是個什麼派對,可能是我也並不關心的原故。他不再隻是個平麵模特,而是一個商界或是政界裏的某個二代人物。他的話也不會是空說說,我怕他會傷害到溪草。

他的世界太華麗,另人暈炫。就在我腳底發軟時他扶住了我的腰,”去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我見他手裏還拿著手麵,正欲接電話。他放開我,我就去了陽台吹冷風,把自己的頭腦吹清楚。這裏是皇宮,但我不是公主。楊易平的世界離我太遙無,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遙遠。

我坐著,心想這裏的派對幾點才能結束,我很想溪草,想快點回到他身邊。

“還習慣嗎?”楊易平打完電話,無聲無息地走到我身後,揉著我被風吹冷的肩,鑽石項鏈還閃著光,寒氣滲透我的全身。他揉一會兒,又從後麵抱住我。

我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本來今天白天就發生了很多事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現在又是新一輪地折磨。“為了溪草,我不累。”我咬著牙說,心裏更為溪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