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在去醫院的路上疼痛感越發強烈,她緊緊咬著自己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卻因為不堪忍受那種要將她頭顱撕裂的痛在夏景言和以婕猝不及防地時候猛地去用自己的頭去撞後座的車窗,她想讓她的疼轉移,讓自己不要那麼痛苦。
“小奕……”以婕已經再也看不下去,她泣不成聲,想要阻止她這樣自殘卻是徒勞。
夏景言從後視鏡裏看到簡奕對待自己的方式心跳都要在那一刻靜止。
以婕是孕婦,而現在的簡奕已經在失控的邊緣,沒有人知道下一刻她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夏景言立刻停車,下車拉開後座的門示意和以婕交換位置。
“你去開車,我在後麵陪她……”
以婕雖然還怨恨著他,可是他畢竟是男人,現在隻有他可以拉住簡奕阻止住她自殘的行為,她為了簡奕隻得下車坐上駕駛座。
在簡奕又一次想去撞擊車窗的時候夏景言將她緊緊拉進自己的懷中桎梏住她。
“我疼……我疼……景言……我好疼……”
她不停地哭喊著,一遍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
隻有在她病入膏肓的時候她最脆弱不堪的時候她才會那樣親密地喊他。
在她的哭喊聲中夏景言不由地心抽得一陣一陣。
她那樣的依賴仿佛將他當成了她能抓住的希望,她的一切。
不再克製自己心底的情愫,任由心痛蔓延至全身,夏景言將身上的西服脫下,解開袖口挽至肘間然後伸向簡奕的唇邊。
“張嘴……”他想讓她咬自己來緩解痛苦。
可是即使已經疼得意識渾沌,簡奕也不肯張口。
她不舍得讓他遭受一點傷痛。
那場車禍他一定很疼很疼,她不在他身邊,他一定很生氣很絕望,所以才選擇忘了她。
忘了,他忘了就不會疼了,不會了……
她也不想疼了,她也想忘了,可是任憑自己怎麼努力她都忘不掉。
他已經深深印在心裏了,在他進來之後她的心就上了一道鎖,除了他有那把鑰匙,沒有人可以再得到那把鑰匙,包括她自己也無法打開那道鎖。
所以,這輩子注定了,她要和他糾葛在一起。
“簡奕,張嘴!”
簡奕遲遲不肯張嘴讓夏景言沉下了雙眸。
她這樣強迫自己隱忍著,她的唇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在這樣下去她會咬傷她自己。
她越反抗他就越不容她反抗。
她那麼痛,那就讓他一起陪她痛吧……
用力掰開她的嘴他將自己的手臂伸進她齒間。
瞬間她便重重地咬下,那股痛滲透進他的皮膚讓他疼得也不禁閉上了雙眼。
以婕從後視鏡裏看著痛苦的兩人心如刀割。
這一切本不該這樣,隻是兩年前她的一個選擇就改變了所有原有的軌跡。
兩年後她是幸福了,可是簡奕卻承受著這樣的傷痛,還有一無所知的夏景言。
她恣意流著淚又踩深了油門。
她不會再怪簡奕了,不會再阻止她做一切了,她隻是愛夏景言,至始至終都不曾變過的愛,如今作為當年的罪魁禍首她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她愛他。
老天,既然你讓他們重新相遇,那麼就把夏景言還給簡奕好麼?還給她,把原本屬於她的還給她,求你……求你……不要再讓她痛了。
***
來到醫院的時候,在踏入醫院的那一刻簡奕在夏景言懷中伸出自己的手似要抓住什麼。
以婕離開將自己的手伸過去,簡奕將她的手緊緊抓住。
“去找單均……單均……”她無力地低喃。
以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