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裏?告訴我他在哪裏。”
“精神科……”
聽到這三個字夏景言和以婕皆是一愣。
但是來不及多想,隻得按著簡奕的叮囑去找單均。
當夏景言打橫抱著快要暈厥過去的簡奕出現在單均麵前的時候,單均用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的冷冽直接從夏景言懷中奪過簡奕,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你要帶她去哪裏?”夏景言蹙著眉看著眼前披著白褂的高挺男人從他手裏搶過簡奕轉身欲要帶她走,他一個跨步攔住他的去路,麵容清冷。
單均注視著他。
夏景言……夏景言……
你就是簡奕生命裏的魔咒……
看著簡奕還在顫唞,單均沉聲開口。
“讓開,我帶她去哪裏你管不著!”言語間盡顯不屑。
夏景言眸光瞬間陰沉,雙拳緊握骨節泛白。
“你夠了,簡奕疼成那樣你還要耽誤她治療嗎!”以婕從一旁將夏景言拉過給單均讓開了一條道。
單均沒有再停留半刻,直接抱著簡奕去了診治室。
以婕快步跟上,全然忘卻了自己還是個孕婦。
“單均……”驀地,簡奕在單均懷中輕聲換他。
“嗯?”單均輕輕俯身。
“不要讓他過來……”簡奕最後說完便疼得失去了知覺。
單均疾步將她送進診治室,在夏景言要進來的那一刻重重關上了門。
隻有以婕跟著進去了,他卻被關在了門外。
“嘭嘭嘭!”
夏景言煩躁地敲著門卻被醫護人員拉開至三米開外。
“shit!”
他一腳猛地踹在一旁的垃圾箱上,垃圾箱轉了幾個圈直直倒落。
“先生,這裏是醫院,請您注意舉止!如果繼續這樣擾亂醫院秩序我們隻能請您離開!”醫護人員冷聲提醒著他。
他這才慢慢安靜了下來站在外麵不再發少爺脾氣。
***
“單醫生,小奕她……她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頭疼成那樣?”診治室裏是以婕焦灼的身影,待單均將放置在病床上檢查完一切給她打了針之後她拉著單均慌亂地詢問道。
單均側頭看她。
“你是邱以婕……”
“是,我是,我是小奕最好的朋友,她是什麼症狀?她第一次這樣,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我很擔心。”以婕顯得很焦躁不安,拉著單均的手不肯放一下。
單均望著病床上昏睡的簡奕,嘴角滑過苦澀。
再看向以婕焦灼的神情他緩緩開口。
“簡奕有精神病……已經長達一年多,而且現在越來越嚴重……她發病的症狀是頭疼心悶,還有出現幻覺,她一直瞞著所有人,在你們麵前偽裝著一切,而在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承受病痛的折磨。”
“……”
“她的病已經越來越難以控製了,之前我替她瞞著你們,但是現在作為一個醫生,我覺得你們有必要知道她現在惡劣的情況,她急需配合治療,而且不能再受更大的刺激。”
以婕看著單均一張一合的嘴唇,隻覺得一切如同一場夢境般虛幻。
簡奕……精神病……
一切讓她來不及接受,她從高中開始就和簡奕情同姐妹,她那樣樂觀那樣活潑的人怎麼會得精神病?
“這個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婕極力克製著自己開始發軟的雙腿繼續開口問。
“在法國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有些抑鬱,直到回國知道了兩年前的真相,她把所有的罪惡歸咎於自己,那份罪惡感和愧疚感還有對過去走不出的困境讓她一日一日陷入直到將自己逼出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