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繼賢聽到,心中也安定下來,“如此說來,改日我再向賢弟賠不是吧!賢弟不妨四處看看,前麵的表演也著實不錯,雖不及現在這新鮮,卻勝在精致。為兄少陪了。”說完向明朗拱了拱手,明朗回了一禮,王繼賢便領著那傳話小廝走了。
小廝帶著王繼賢來了麗棠閣,隻見張教習與一男子對麵而坐,桌上是上好的青花瓷茶具,王繼賢暗道,這張教習素來把這套茶具寶貝的什麼似的,今日竟拿了出來!再一細看,這男子可不就是新晉工部右侍郎的江成濤!
“江侍郎!多日不見!”王繼賢向江成濤行了禮。
江成濤見王繼賢從門口進來行禮,便從座位上站起來,回以一禮,“王司樂。”
這官員一道講話,自是沒有教習說話的份兒,那邊張教習已經起身,將位子讓出來,退至後麵站定。
“江侍郎,春風得意,卻是在樂坊不常見的,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思☉兔☉網☉
“王司樂說笑了。江某今日來,確有一事相求。”
“這話不敢當。江侍郎有什麼盡管吩咐,能幫到的,王某定然盡力。”說起來,江侍郎是正二品,自己是從二品,誰上誰下自然明白可見。
“江某今日來,隻是因家母壽辰將近,所以想可否請樂坊的歌者、舞者前來府中表演?”
“原來是這樣!”王繼賢一聽,暗道這江家還真是不避諱,雖說春風得意,可也不用做的如此明顯,顯得淺薄沒根基。“這也沒什麼不可。江侍郎隻管說想要何等節目,我們定盡力排演一支出來,其餘的也隻能用現成,不知可否?”
江成濤原本不想鋪張,因怕別人說自己才剛升職不久便給母親做這樣的壽,有些說不去。但因是母親五十的整歲數,家裏老太太也喜歡熱鬧,又想趁此機會能為自己找個繼室。為了讓家裏人開心,自己少不得做些什麼了。這也是全了孝心。
“王兄這樣說我便放心了。”江成濤也是見好就收,樂坊到底是官家的,平日裏還有諸多任務是宮裏下來的,自己也不好就順杆兒向上爬,這樣也十分不錯了。“那有勞王兄了。”
“江侍郎客氣了,同朝為官,再者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舉手之勞!”別看這王繼賢是個樂癡,但是人情世故上卻一點也不差,畢竟還是受過老太傅教導的。
兩人寒暄了一通,江成濤便告辭離開了。
再說明珠一看王繼賢已經離開,便將想好的話跟明朗說了出來。
“哥哥,我想與那尺素姑娘學學跳舞!”
“你這丫頭又胡鬧什麼?”明朗一聽,劍眉豎起,“難不成家裏沒有請師傅教你舞蹈?偏來這等地方學!”
“哥哥,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那舞蹈師傅,整日拉著臉,我看見她便已經沒了學的心思。如今雖說學了很久,可還是沒有什麼長進。珠兒隻是想,尺素姑娘跳的如此好,唱歌也是極好聽得,想去取經。如何使不得?”
“你一個侯門大戶的小姐,要什麼師傅沒有?偏來這樣的地方跟這些人學!”明朗聽了還是認為不合時宜,“傳出去像什麼話?”
“哥哥,我如今都站在這樂坊的排演後院裏了,還有什麼規矩要我守啊?再者說,誰會傳閑話?我不過是安國公府世子明朗身邊的一個貌醜無鹽的小丫鬟,跟尺素姑娘多說幾句話就那麼礙人眼啊!”
“你這丫頭就狡辯吧!”明朗見自己顯然已經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