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不管是哪個理由,他們從來沒有對鬆本一澤做過隱瞞。也並不擔心他們的事情會被泄露出去。

鬼鮫側過臉看著右手邊的一棵樹,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和鼬在一起搭檔,剛開始隻是因為首領那麼安排而已。組織裏都是結伴出任務的,反正總要有個人,所以沒有感覺什麼。鼬話不多,就算是你問他什麼,他都不一定會回答你。明明冷漠至極的人,卻讓人有種很強烈的存在感。大家都是判忍,可是鼬身上沒有那種狠厲僻戾的氣息,隻要是不觸及他的底線,多數都是忍讓的。這樣的同伴,讓我感覺很慶幸。”

“真的,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組織裏大多都是怪物,那個看見活人就想把他製作成傀儡的蠍,說什麼藝術就是永恒,甚至還打算把自己改造成傀儡;另一個堅持藝術是爆炸的瞬間,看到什麼都想炸掉,迪達拉在的地方永遠都是燒焦的炭味;飛段成天想著死啊神啊祭祀啊朝聖啊,說不出是哪裏古怪,總喜歡拿東西往自己身上戳,每天都血淋淋的;啊……最可怕的就是角了,得罪了他就會被克扣生活費,那家夥一分都不會丟掉,鼬愛吃甜食,我們的生活常常是……唉;還有一個像豬籠草的……嗯……怎麼說呢,應該是人吧,天天計劃著在我們死後,將我們吃掉,那個黑白臉,看著就不爽;啊,還有一個替補的,叫做阿飛的,他很有意思啊,就是跳脫些,有種……嗯,白癡的感覺。”

“算起來,還是鼬最正常。作為同伴,雖然我不知道鼬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和他在一起的那時候,我突然想去完全相信他,其實他還是個少年吧,可是完全沒有突兀的感覺。也許也就是靠一種第六感什麼的吧。我隻是相信他而已,就這麼簡單。就因為這樣的感覺,我覺得鼬一定也是一個有心的人吧,他也一定也有自己喜歡和深愛,想要保護和追求的東西。所以當知道他的家族被滅族那件事情的時候,我覺得鼬他一定有傷心。想到這些,我就從來沒有把他看作自己可有可無的陪侍,沒有拿自己去和他過去的任何人比,或是拿他跟自己以前相處的人比。而隻是單純地想到了要幫助他……這樣的。”

“鼬,不該早死的。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還沒有體會到幸福,還沒有得到很多應該他得到的……我這樣說,鬆醫師,可能不會理解吧。”

鬆本一澤彎起嘴角,笑意溫柔:“我猜,這些你沒有對鼬說過吧。”

鬼鮫一愣,隨即撇撇嘴:“說什麼,兩個男人搞得那麼煽情做什麼。何況,對我來說,誰把我當作什麼都不重要。如果你不問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鬼鮫說到這裏揉揉發酸的鼻子,眼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絲。“我幹嘛替那小子擔心呐,真是的。回去又會被他笑話了。明知道他是在安慰你,卻總是那幾句不中聽的話,讓人覺得想揍人。雖說大家都是判忍,有感情是不對不理智的事。可是也同甘共苦、風雨同舟到現在,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親人,離開了家鄉,心裏一度是灰落的。可是,鼬對我來說,就像是流浪許久的人,突然間找到了可以一起搭夥的。心裏也不是很討厭。”

鬆本一澤深深地看了眼鬼鮫“你很在意他?”

“就算是他不承認,我也早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家的兄弟了……對於首領的那些改變世界,追求和平來說,我真的不是很熱衷。總覺得那不是我們這些人說了算的,不知道大家都是在瞎忙活什麼。我這樣說不是想要退縮,但是誰又能保證這就是對的呢。現在,我越來越疑惑自己在做的事是不是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欺欺人呢。或許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但是既然把鼬當兄弟了,那麼,有我在,就有他在,我希望他也能過上好日子,這也是鼬所希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