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
不大的屋子,空空如也。牆角有一張破草墊,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陰森冰冷的欄杆圍住小屋,隻能透過牆上巴掌大的小窗看到一抹明朗的天空。
這是,木葉的審訊室。
大蛇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剛想撐起身,卻扯得手腕一緊。
嘩啦嘩啦……是鐵鏈撞擊的聲音。
勉強坐起,大蛇丸看清了捆縛在自己手腕上的鐵索,索間倒生出長而尖的鐵刺,鋒利的深深紮進了肉裏,流出的血將修長的手染紅,結痂處已經開始凝固——或暗紅,或發黑,滴落在鏽跡上,斑斑的鐵索上勾勒出一段段綺麗怪異的花紋,繁複、妖嬈,像纏繞在腐爛裏絕望的花蔓。
大蛇丸輕輕一扯,鐵刺再次紮進血肉模糊的纖細手腕裏,幹涸的傷口像是活湧的泉眼,汩汩的流出鮮紅的液體。
由於五感盡失,大蛇丸並不感到疼痛。隻能細微的感覺鐵刺繳在肉裏,劃過血管,刺紮骨頭的觸♪感。
放下雙手,大蛇丸輕籲了口氣,望著頭頂鬥大的天窗,天色尚未轉暗。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幾天,想必紫苑一定很著急吧。這一世自己的朋友不多,她算是關心自己的人之一。
萬幸的是五感盡失,否則這幅破敗的身體怎麼能經得起一係列的折騰,到時候隻怕他會是天下痛死的第一人。
暗自控製微弱的查克拉向四肢流去,半天,大蛇丸歎口氣,得出以後都不能再用查克拉的結論。這就是對自己不顧一切,亂來的懲罰。
在夢境中,他已想明白。
不會再拿自己唯一的生命去做勉強的事了,因為這一世他有了喜歡並愛著的人。在那個曾經充滿了不堪的屋子裏,他懂得了愛,被愛,在快要被夢魘拖入深淵的一瞬間,他明白了什麼才是存在的意義。
所以他開始漸漸知道珍惜生命,他知道有人會在等他,為他而傷心難過,為他而高興快活。他渴望黑暗中溫暖的懷抱,希望也可以擁有一次屬於自己的溫暖。
直到現在大蛇丸才發覺自己是想要活下去的,那些厭倦生命的話,不過是被傷怕了。為了想在這個世界找到存在的意義,為了能夠被接納,所以才會想找點事做,那樣的自己才會和這個世界聯係。
經曆過黑暗與地獄的人,才會知道什麼才是得來不易。
很幸運,大蛇丸已經明白這個道理。
或許,他也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這一次不是將自己的願望交托於他人,不是在某處尋找上一世的影子,不是為了茫然的證明自己是活著的而努力。
他很清楚的知道,鼬不是以前的自己,不是想要彌補遺憾的借口。
鼬,是自己內心愛的人。
掏出懷中的紅瑪瑙般的勾玉,握在手裏,嘴角不禁上翹。
金色的豎瞳閃爍著從未有過的亮光。璀璨耀眼的光華淡淡的流轉,似乎碧海星辰般,豁然明晰。
……
“嘖嘖,真想不到風影竟然是那條白蛇,他還真能搞。”觀看了全過程的鬼鮫,蹲在樹上,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另一邊站立的鼬,麵無表情地看著大蛇丸昏死倒下,被暗部捉住,從始至終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映,好似在看一場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戲碼。
而鬆本一澤被他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啊,鼬,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可不要被木葉那邊搶先了。”鬼鮫扛起武器,詢問著。“說起來,把白蛇帶回曉之後要怎麼辦?奇怪,老大為什麼要下這個活捉令呢,不是說隻要戒指就好嗎?不過,抓人也不是很困難啦,啊,鼬,你說我們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