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紳道:“乃是一母所生的姐妹。”
李也辰點點頭,“既如此,她又為何要謀殺親妹呢?對了,你妻是死在你家中,還是福家?”
“這……她為何要殺死賤內,學生也不知。”黃紳道,“至於她死在何處,這個……應該是在福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也辰皺眉,“怎麼?案子審結了半年了,你竟還不知曉妻子是在何處被殺?”
“這個……”黃紳額上滲出一層冷汗,仍強自鎮定,道:“學生當時病重在家,是以並不清楚案子是如何審的,所以……一應細節都不知曉。”
“原來如此。”李也辰點頭,道:“倒是本官多慮了,想必你與你妻平素並非十分恩愛,於這等細事不加多問也是情理之中。”
黃紳連連點頭,“大人英明。”說罷突覺不妥,忙又道:“其實學生與賤內亦是十分相敬的,隻是、隻是……賤內故去,學生很是傷心,是以……是以……”
“是以沒有細問案情?”李也辰替他補上一句。
黃紳此時已是滿頭大汗,聞言連忙點頭,“正是,正是。”
李也辰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隻說道:“雖如此,也該親自看看,否則若有些差錯或不明之處,豈不是令亡者遺恨九泉。”
黃紳此時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大人說的是,不過縣令大人乃朝廷命官,學識才智皆是學生不可仰攀的,學生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也辰含笑,點了點頭,忽然端杯道:“公子請。”
黃紳見他端茶,心道總算是盤問完了,也立即端茶應道:“大人請。”
李也辰慢慢把茶盞端到嘴邊,忽然又抬頭道:“令尊與公子應是與前任知縣相熟了?”
黃紳一口茶剛喝進嘴,聞言連忙咽了茶水回道:“學生隻同家父來縣衙拜見過一回,實在算不得相熟。”
“如此倒是可惜了。”李也辰道,“本官赴任途中便聽說前任橋溪縣令才力非凡,尤善於斷案,本想上任後好好打聽一番,隻可惜衙中差役下人不會說話,說得都是不知所雲啊。”
黃紳唯唯諾諾,隻應聲附和而已,不再多言。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
李也辰令差役送客,自己便在花廳中靜靜坐了一陣。然後,他亦起身,向縣衙西側行去。
此案疑點重重,詢問越多越覺可疑。現在,該見一見這位福氏明緋了。
縣衙西側乃是橋溪縣大牢,所有疑犯刑犯都押在此處。李也辰辨別了方向,找到女牢所在。牢外鐵門緊閉,他舉手敲了敲門,片刻後,方有人粗聲在內道:“什麼人?”
李也辰應道:“在下是前來探監的,勞煩開一開門。”
他說完,裏麵卻半晌沒有動靜,靜等了片刻,鐵門倏地開了個一尺見方的口,一個相貌粗黑的中年婦人探頭看了李也辰一眼,冷冷地道:“你要探誰?”
李也辰道:“金福氏。”
“金福氏?福家大姑娘?”
李也辰道:“正是。麻煩大姐行個方便。”
那婦人道:“你是她什麼人?她是死犯,沒有大人手諭,任何人都不能見!”
“手諭在此。”李也辰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紙帖遞了上去,“在下是個大夫,縣令大人命在下進來看一看她。”
“大夫?”婦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過紙帖打開,見果然有官府大印在上,又抬頭連連看了他幾眼,方才收了紙帖,開了門。
“多謝大姐。”李也辰進了大門,那婦人又把大門鎖好。“不知大姐如何稱呼?”
婦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