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放不下,你就不能離開這裏去完成那件你想做得執念很深的事情?整天和我說莫名其妙的詞語,我聽不懂的句子,不知道的生靈還以為你來自一個與這裏完全不相像的地方。熏幻,你活得真累。”

說完這些話,熏幻就仿佛陷入某件事情裏久久不能醒悟,我見他實在無趣就彎腰抱起小滾球,回到自己屋子裏。

屋子裏的床褥有點髒,大約是合歡的時候弄上去的,我隻能放下小滾球,把床褥整理了些。

做完這些事情,我就坐在凳子上,透過窗外看著一直站著不動的熏幻。

他此刻就像個木頭,我默默想。

熏幻這幅模樣略有點不太正常,雖說現在我們兩個已經不是雙生比目魚的關係,但好歹曾經是啊,完全做不到不管他。所以隻能坐在凳子上,撐著下巴,懷裏抱著小滾球,就這樣看熏幻。以便熏幻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我也能及時幫他。

說起小滾球我就很納悶,伸出手撥弄他毛茸茸下巴,說:“你怎麼不愛化形呢,這樣子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小滾球翻我一個白眼,趴在我腿上懶洋洋翻個身:“化形也好,不化形也好,不都是我,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化形後的模樣,怪醜的,沒有毛茸茸的毛發,沒有四隻爪子,就連跑起來都不如化形前快。”

我眼睛刷得亮閃閃,附和地:“確實如此,我也不太喜歡化形後,我在水裏生活慣了,忽然間被熏幻強迫在地麵上生活,不能有水的生活真痛苦。”

小滾球好奇地:“他強迫你地麵上生活?他不是魚嘛?怎麼會喜歡地麵。”

說到這裏我就有點鬱悶:“可不是!熏幻一直都很奇怪,很多生活習慣都與地麵上的生靈很相似,還總是講我聽不懂的話,就比如他剛剛說得人為,這個人字……”

“人?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小滾球抓抓貓胡須:“好像聽族中長老說過啊。”

這下我來了興趣,好奇地:“靈貓族長老說了些什麼?”

小滾球翻了翻身體:“我想想,啊!想起來了。”他猛地停頓住翻滾的身體:“我記得長老說人這個詞來源於另一個地方的,那個地方與我們這裏不太一樣,而人這個詞是那個地方的最強大種族的稱呼。對,那個地方的部分生靈被稱作人。其他嘛,就是人和我們這裏的生靈生活習慣不是很相同,我們比較棲息於樹木花草水等等,與天地融合為一體。而人嘛,聽說,我是說聽說……聽說人不太注重花草樹木這一塊,聽說還會毀壞,然後通過毀壞花草樹木水源給予他們想要的生活。”

我完全目瞪口呆:“那非人族的生靈不是很可憐,別說化形,就連安全長大都比我們可能性低很多,我們妖族的幼兒已經很容易夭折了,誰知道還有更加誇張的事情。”

小滾球掀掀眼皮兒:“說真的,這些事情都是聽長老說來的,可長老自己本身也不太了解。所以我認為,聽來這些東西也許是誇張了,你想嘛,水毀掉了,樹木花草被砍掉了,那裏的人族生活範圍全部都是自己造出來的,不是天地間經過千萬年演練出來的靈物,這不是很奇怪嗎?所以肯定是誇張了!”

我若有所思:“也對!”

小滾球瞅向窗外:“話說熏混站在那裏兒做什麼,一動也不動的,怪令我害怕的。”

我頗為苦惱:“自從我說了一番話後,他就這幅模樣了,好像陷入到什麼事情裏麵去了,欸!誰知道呢?我也不好不管這樣的他,直接離開。隻能重新回到木屋裏麵,看著他了。”

小滾球吸吸鼻子,突然說:“你們合歡過了?”

我老臉頓時紅了:“是啊,不可以嗎?”

小滾球嗐一聲:“早就應該如此,你看熏幻,他身上每個地方都囂張得想和你日日合歡,月月合歡。自從認識你們,我都替他著急,恨不得立刻把你脫了衣服,送到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