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動,已閃入黑衣中廝殺開來。

倚在樹下的皣,腳步一個蹌踉。自額際滑下幾根黑線,小四子的惡搞本事倒是突飛猛進。真醜?皣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自己的臉還是有點自信的。

弑自是天生的殺著,快絕狠,動作幹脆利落,出手必是殺招。

皣隨手解決著一些偷襲的小羅羅,那裏閃過一絲不耐。忽而背後寒光一閃,皣指尖微頓,一聲慘叫自身後傳來。

“吱吱”小黑不屑的望黑衣之人身上蹭著爪子,真髒。

皣轉身隻見地上黑衣之人,麵目全非,頸間鮮血迸湧。條條入骨的傷疤,一看就知是小黑的傑作。小黑蹭完爪子就欲飛撲到皣的懷裏,被皣輕輕一閃躲開了,要不是小黑身手敏捷早一頭撞到了樹上,倒是必是頭破血流。

無視小黑哀怨的眼神,皣捂住鼻子語氣嫌惡:“真髒,別弄髒我衣服。”終是受不了那黑黑漆漆的小眼,皣捏著鼻子,用樹枝挑起它,丟下一句話舊抬步走開:“我帶小黑去洗澡了,你快點。”

“是。”手下的劍揮動如影。

“站住!”月都之下一輛馬車被攔在了城門之外,兩個身著鎧甲的守城之人,滿臉不耐的指著駕車的身衣人問道:“這車裏是什麼人 ?”

黑衣之人眼瞼未抬一下,仍是坐在那裏。

“大膽!”略高些的士兵大喝一聲,滿臉怒容。“軍爺問你話,怎麼不答?活膩了嗎?”

清早趕集的人越來越多,城門口此時也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那人間黑衣人還是不理自己,頓時怒火衝天。天子腳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當下一聲吆喝,一陣鏘喨之聲兩列士兵衝了過來,將整個馬車團團圍住。

那守城之人大搖大擺的走到黑衣人的麵前,用佩劍敲了敲馬車:“你……下來!”

黑衣之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寒光直逼的他連退了幾步。

“你你你……”守城人努力地瞪大眼睛手指顫巍巍的指著他。

“小四子,到家了?”一道聲音由馬車裏傳來,聲音雖淡卻極清冷,還帶著些許剛起身懶散。眾人不由都翹首而望,守城人咕咚咽下一口口水,頭使勁的望外伸,腳尖也墊了起來,欲一睹仙容。被弑一瞪,又都怯怯的低下了頭。但仍有不怕死的偷偷瞄上一眼。

聽了皣的話,弑剛毅的麵容多了些柔和,開口道:“城門口。”

“小四子,扶我下車。”一隻白玉般的芊指,緩緩的掀帷簾。眾人屏息眼睛一眨不眨欲一睹仙人之貌。

弑伸手握住白玉的纖手,接著一白之人揭簾而出。整齊的抽氣聲。

墨發垂肩,雙眸微張,清淡的眸光,仿若能看透你般,嘴角微揚,絕世的麵容,略顯蒼白,眉間隱著淡淡的疲倦。明明是一男子裝束,卻讓人莫名的很是憐惜。

皣懶懶的伸手抱起撲上來的小黑,整個人都靠在了弑的懷裏。弑摟抱著皣的腰,看著難受的緊地皣心低柔軟一片,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得輕了許多。

“你,過來。”皣指了指張大嘴巴的守城人。

“我我我我我、我嗎?”似不相信自己會如此幸運,被仙般人兒指到。

皣不耐煩的點點頭。

守城人暈呼呼的走到皣的麵前,近距離見仙容更是美得不似真人,不由看得癡了。其實看得癡的人不止他一人,雖然月都城並不缺俊男美女,但如此仙般的人兒誰曾見過。

“可知蝶舞府怎麼走?”到了自己家門口,竟然都沒有人來接,皣很懷疑傳言蝶舞皣備受寵愛是不是謠言的成分居多。

“蝶舞府是哪裏呀?” 守城人暈呼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