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輕易的逃出了打手成群的教坊,印象中方孝孺家應該重儒雅之風,不可能讓女兒如此粗野,雖然能從字裏行間裏能夠聽得出此女胸中還是有些筆墨,但是卻遠遠不及博學之境。

沒有想到這個和尚竟然如此說,絲毫沒有憐憫之意,方邦媛聽了心裏有了點火氣,也開始懷疑自己如今這裝可憐拌無辜一招是否可行,但還是決定試一下:“我身為方家之女,父親慘遭橫禍理應禍福相依,隻是如今隨身的一個丫頭也要受那奴役之苦,我看了實在於心不忍,她並不是方家人,也不是方家的家生子,懇請世伯伸出援手,把她解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實在不忍心看她每日幹八個時辰的活計,還要忍受打罵。”

說到這裏,方邦媛臉上已經露出了泣意,雙眼含淚的看著眼前的和尚,希望他動下惻隱之心。

“既然你也說她是方家的丫頭,主人都如此了,她受些體膚之苦也不為過,人生一世皆造化。”道衍說這句話後坐了下來,伸手拿起手邊的書,看了起來,仿若那跪在地上的方邦媛不存在。

方邦媛一看如此,怒了,起身寒聲:“好你個姚廣孝,虧得你還是吃齋念佛之人,缺不見絲毫慈悲之懷!”這句話本來也就是一普通的責怪之詞,道衍和尚聽了還是麵無表情,隻看她的眼神冷了些。

見他如此反應,方邦媛頭頂直冒火,緊接了來了一句很現代的罵詞:“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見死不救!”

道衍和尚聽她如此說,竟然還沒有動怒,隻眼睛裏一絲驚訝一閃而過。

“枉我父親還曾誇你有寬厚之仁,他老人家如今死都不瞑目了,他在天上正悔恨著自己看錯人了。”這句話完全是方邦媛自己杜撰的,隻因她深知道衍是敬佩方孝孺的,她如今是在賭,賭那便宜爹在這個和尚心中的地位。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麼說,道衍站了起來,有些激動:“你父親真的如此說過?”

“就當他沒有說過,告辭!”方邦媛這個是以退為進,說了告辭離開的腳步卻緩慢。

“如今天下人都知永樂帝誅了方家十族,把方家的女眷都送到了教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有人能違背當今皇上的旨意。”道衍的聲音有些無奈,他雖然沒有留方邦媛,但是方邦媛心知他這是鬆動的跡象,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他。

“你隻一心想逃脫那牢籠,可是教坊外麵也並非全是善男信女,你在裏麵還有些依靠,如果出來沒有任何庇護,大家都知你是罪臣之女,用不了幾日你可能就屍骨無存了。我勸你還是待在裏麵吧,至少還能保住命。”道衍說完後歎了聲氣。

從未想過出來竟然要麵對這樣風暴,方邦媛楞了一下,然後低聲道:“我可以隱姓埋名。”

“你從教坊逃出,一定會被大肆緝捕,能在東廠的搜索下逃走的犯人少之又少。即使僥幸逃過,你一個弱女子以何為生?此事還是如我說的,你留在那芳菲苑罷。”道衍說完就扭頭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方邦媛被他的話也鎮住了,心裏也知道此行算是白來了,這個和尚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不相幹的女子和當今皇上求情,更不會撕破臉去救自己,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這出來後竟然好似也沒有活路,倒不如在妓院裏待著還舒服些。

沮喪的回到了芳菲苑牆外,剛翻牆進去後,就發現牆根處有兩個身影晃動,不似是芳菲苑裏的打手。她探身過去想瞧個究竟,其中一人竟是那剛才在路上遇見的朱家的公子,顯然對方也發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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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屈身求救

那兩人從方邦媛躍身翻過芳菲苑的後牆時就察覺到了,兩人沒有離開,而是接著說一些鋪子裏的生意怎麼樣這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