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善良的,我見你這幾日沒有去前麵接客,也聽說有人把你包了,剛開始這樣真的是個有福氣的,要我說那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個個都是喜新厭舊的,你要趁現在還有個新鮮勁,勸他把你贖出去,即使買個外宅養著,也比在這院子裏強上千百倍,到時候再生個兒子,你這一輩子就有仰仗了!”柳三娘勸的苦口婆心。
歎了口氣,方邦媛無比惆悵的說道:“三娘,誰不想那樣,有個良人伴著,孩子繞在膝邊,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外麵的那些男人就是借給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沒有人敢把我贖出去啊!”
她這段話是真的發自肺腑,要真的是張開腿,閉上眼,痛幾下,陪一個男人睡一覺就能得到自由,方邦媛覺得自己絕對會那麼幹的。可是如今上天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
聽她這樣說柳三娘才想起來方邦媛的特殊身份,知道自己是一時悲切了,竟然這樣勸她。於是又開始三娘勸方邦媛了。
“你也是個命苦的,不說這些了,我還要感謝你昨天晚上的幫忙呢。你也聽大夫說了,要是沒有你及時處理,可能會留疤呢,說吧,我這兒你有什麼看上的,隻要你開了口,我絕對送給你的。”柳三娘看方邦媛擰著眉毛苦著一張臉的樣子,趕緊來找事情安慰她,最後就以犧牲自己的財來取悅了。
方邦媛雖然很想借機獅子大開口一下,因為她看柳三娘現在脖子裏帶的金項圈就挺不錯的,可是當她的目光鎖在那項圈上麵之時,柳三娘緊張的動了下`身子。
於是,方邦媛笑了,她終於發現柳三娘除了有點孔雀之外的另一個特點,愛財。這點倒是和她自己很像。
“三娘,那點小事兒何足掛齒,以後可不要再說那感謝的話,不然就顯得咱倆多見外了。”方邦媛嗔怪的說。
柳三娘偷偷的舒了口氣,笑著給方邦媛說以後會多做些吃食兩處人一次吃。
兩人就又坐在一起扯著閑話,丫頭們除了偶爾進來給換個茶水,都在外麵待著一起研究針線呢。
屋子裏的方邦媛和柳三娘也實在沒有深入可以聊的,就說到昨天晚上前麵發生的那件事兒上麵了。
“要說那被打死的姑娘二麗,也是個可憐的,她其實姿色蠻平庸的,她當時簽賣身契也隻簽了五年,那個時候家裏實在窮的過不下去了,當時吳媽媽是看她有一副好嗓子,就把她買過來了,賣身契上寫的很清楚是賣藝不賣身的。估計吳媽媽看她長相,也覺得即使她賣身也沒人願意出銀子買,所以就同意了。”柳三娘唏噓的歎口氣,幽幽的道,一雙美目裏充滿了同情和無奈。
“不是我們園子裏的歌姬都是在一樓的台子上獻唱的嗎?怎麼會去了那世子的屋子。”方邦媛納悶的問。
“那人昨晚上在外麵酒樓裏喝醉酒才來的,當時時候也不早了,樓下的姐妹們大多被客人點了,他們梨園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去歇息了,那人就破門而入,估計眼睛也不好使了,就讓拉著那二麗的手欲行不軌,這個時候吳媽媽就上前說二麗是賣唱不賣身的,吳媽媽也不識得他,但是看衣著華麗知道是不能得罪的。世子聽了也消停下來了,隻說讓她進房間裏給他一個人唱,進去了之後發生什麼事兒我們就不知道了,想來一定是那人起了歹意,二麗不從就被扔下來了,那姑娘剛十五歲,就這樣沒了!哎!”柳三娘仿佛看到自己悲慘的命運,說著不禁歎氣,眼睛裏也起了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