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別人穿的春意盎然,她動了心思,也琢磨著和石榴一起做幾件鮮亮點的衣服。
聽聞前線捷報頻傳,自己歌姬那個職業估計也快拾起來了,她又尋來筆墨紙硯,寫了幾十首自己前世記下來的歌詞,怕在這個時代待久了就忘記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記下來等自己老了也是個念想。
當她邊寫邊給石榴說這些的時候,又是引來石榴的一陣陣傷感,她憋了半天還是問出來,上次陶老爺來的時候,小姐有沒有問他想個辦法,從這芳菲苑裏出去。
畢竟在這兒待著是無出頭之日的,外麵的世界才是精彩的,而陶老爺最近來看自家小姐的頻率也是逐漸增多,於是她熄滅的希望之火有開始星星點點的燃燒了起來。
方邦媛搖了下頭,沒有答話,石榴是個執拗的,自己已經給她解釋過幾次要想從芳菲苑的大門出去是不可能的,除非當今聖上駕鶴西遊了,但是石榴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事兒,她也懶得去解釋了,慢慢的她就看清楚事實了。
不過,估計不等她認清楚情況,她們主仆二人就真的已經出去了。
第二天,陶子玉竟然又來了,這次連方邦媛都有點受寵若驚了,他從來沒有連著兩天來自己這裏過,一定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看著方邦媛疑惑的表情,陶子玉倒是輕若羽毛的淡淡的說:“沒事兒,我就是想起來昨天忘了給你說句話。”
方邦媛等半天也沒聽他說出昨天忘記的那句話,不禁問道:“陶老爺,你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還是盡快說罷。”
清了下嗓子,陶子玉才緩緩的道來:“你朱公子他已經分家了,老公爺仙逝之後,府裏的當家主母就張羅著分家了。如今他的府邸就在這秦淮河邊上,距你們芳菲苑這裏估計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
他說完耐人尋味的盯著方邦媛。
方邦媛眉毛一跳,看了一眼陶子玉,忍不住嘟囔道:“你給我說這些作甚?我上次也給你說過了,這芳菲苑的大門我都出不去啊。”
陶子玉笑了下,沒有反駁,又留下了些銀子就翩然離去了。
方邦媛怔忪了片刻後才叫了聲香草,讓她等下去托守門的嬤嬤買些零嘴回來。
石榴納悶的問她怎麼陶老爺一走就要去買零嘴啊,方邦媛撅著嘴巴道:“我閑的。”
看到小姐有些生氣,石榴也不敢多話了,悄悄的退出她的正廳去了自己的屋子裏,默默的去做針線了。
還好,方邦媛隻氣節一下子,很快就緩過心神,她生氣的不是陶子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給自己說朱旭家位於何處,而是自己竟然在聽過他的話後,腦袋裏自覺補了一副畫麵,一副自己和朱旭私會的畫麵。
方邦媛覺得自己很猥瑣,相當的猥瑣。
這副身軀還不滿十六歲,難道就思春了,自己前世十六歲的時候還在絞盡腦汁的學習呢。
最後,在這是自己這個三十歲的腦袋想的,三十歲的女人嘛,如狼似虎的,可以接受,更能理解。◣思◣兔◣網◣
她這邊剛剛心裏自我建設完,那邊吳媽媽就派人過來了,說是有請。
於是,她就帶著香草跟著來通知自己的丫頭到了前院,碰巧上次看到的那個真正的老板齊公子也在,方邦媛心裏琢磨著今天這事兒應該不會小了。
巧笑倩兮的給吳媽媽和齊公子都行了禮,吳媽媽打發丫頭們都去外麵,方邦媛的心裏又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