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以及他們的家眷,大多也遷至北平。
人少了官也少了,朱旭這成國公家家少爺的身份倒是顯得尊貴起來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齊牧遠才找自己打聽朱旭嗎?排除了石榴,剩下的香草和柳三娘都很可疑,一個是自己的貼身丫頭,一個是和自己比鄰的住著,她這邊有點風吹草動柳三娘那邊絕對第一時間的知道,就比如有一天她後半夜回來的時候聽到了柳三娘屋子裏傳出來的夢囈聲。
這兩個人都有嫌疑,方邦媛前思後想了半天也比較不出來哪個更大些,表麵上看柳三娘的幾率更大些,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柳三娘是個背後被捅別人一刀的人,即使她表麵上對待自己如友如親,可是方邦媛也清楚背地裏她是不屑於和自己交往的。
就像上次的選拔,明明兩個人是一個院子裏住著的,理應站在一處,但是當時柳三娘站的位置可是距離自己十萬八千裏,唯恐和自己沾上一點邊。
而且前幾次她來找自己,在屋子裏一座就是半天,話裏話外處處透露出對自己的羨慕,無非就是有人把自己包下來了嘛。
嫉妒是最好的動機,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朱旭也沒有來找過自己啊,自從他成了親,自己連個朱旭毛都沒有見過,那麼也就是說是很久之前柳三娘就發現了,隻不過她一直忍著,現在是什麼讓她忍無可忍了就告發了自己。說到底還是羨慕嫉妒恨。
香草有嫌疑的重要原因就是她睡的地方在自己旁邊,她如果不經意間聽到了幾句自己和朱旭的談話泄露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忽然間又想到,以朱旭的武功造詣,不應該在有人偷聽的時候沒發現啊。
想到這一點,方邦媛嚇得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這芳菲苑是臥龍藏虎之地,齊牧遠難道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充當間諜,和一幫子鶯鶯燕燕的玩起了無間道?
想到這裏,方邦媛的後背冒出了細細的冷汗,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經常半夜出去的事情豈不是很早就被人發現了。
她越想越怕,急忙叫了聲:“石榴,石榴!”如今也隻在看到那個老實本分的石榴能讓她稍微的覺得心安些。
石榴聽到她的叫聲,急忙從裏屋裏奔出來,如今她和香草在方邦媛的帶領,更多是建議之下,都做起了私活。方邦媛讓她們做些針線托看門的媽媽們拿出去賣了,每個月也能得些銀子,隻不過香草得的銀子都托人轉交給自己在村子裏的父母,而石榴的銀子還是乖乖的交給了方邦媛,雖然方邦媛三令五申的自己不要她的錢,無奈石榴非常有毅力的堅持著,方邦媛拒絕的狠了,她就開始哭天抹淚的。無奈之下,方邦媛也隻好替她收著,想改天她出嫁的時候自己多置辦些嫁妝就是了,如果有機會嫁人的話。
“小姐,怎麼了?”石榴一臉懵懂的出了屋子,奔到方邦媛身邊拉起她的衣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一遍。
“你這是做什麼?還是在找什麼?”方邦媛邊平複下那顆砰砰直跳的心邊納悶的問石榴。
“我剛聽小姐叫,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嚇死我了,還好。”石榴的心放下下來,看方邦媛全身上下都無礙才把一顆心放進肚子裏。
“我沒有什麼事兒,就是叫你一下,對了這壺裏的水沒有了,你再沏一壺茶吧。”既然人都叫出來了,總要安排點什麼事兒,不讓方邦媛覺得自己好像神經有問題般。
石榴笑了:“我這就去。”說完拎著茶壺出了屋子。
望著她的背影,方邦媛緩緩的想到這就是石榴,從來不抱怨不嫌棄,就這麼默默的。這件事兒如果是香草,她可能會說“姑娘,沏個茶你叫這麼大聲,把我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