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去年的時候聽你的建議我們花了很多心血在造船這個買賣上,這一年多來也見了很大的成效,皇帝去年派鄭三寶下西洋,我們就出了不少力,當然也賺了些銀子。隻不過我們原來沒有告訴你,我們也派了個商隊跟著他們下了西洋,想著從那邊淘些稀奇玩意來到我大明朝來販賣,也能賺些銀錢不是。”陶子玉這次絲毫沒有在方邦媛麵前客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幾口。
方邦媛讓他先歇口氣,然後猛地起身開門出去左右看了下,確認左右無人她才喘了口氣。突進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兩個丫頭在隔壁的房間裏繡花,她有叮囑她們自己不叫別過來。
稍微的放了下心,方邦媛回到屋內,關好門後問陶子玉:“這個點子是朱公子想到的吧?”
點了下頭,陶子玉扯了下嘴角:“還是你最了解他。”
方邦媛沒有反對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問:“商隊出事了?”
“是的,沒想到的是都快回來了,在快到福建的海上遇見了倭寇,船上的貨物被打劫一空不說,去的一船人三十多個,隻回來了兩個報信的。”陶子玉唉聲歎氣的說。
“且不說這船的金銀珠寶要損失多少銀子,單單是那三十個人的命,我們都寢食難安,人家拚命為我們幹活,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陶子玉說道這裏一臉的悲痛。
“你們可有報告官府?”方邦媛擰著眉毛問道,她記得明朝初期是開展了一次深度的剿殺倭寇的軍事行動,砍殺倭人無數,最後落得兩國斷交的地步。
“我前些時日去了趟福建,就是為了報官,可是福建總督丁正聽說是個怕事兒的,年紀一大把就想熬到告老還鄉就萬事大吉了,倭人在那裏的沿海一帶沒少流竄作案,報官的人也不少,隻他都壓著不處理,對朝廷也隱瞞這事兒,我這次回來應天府就是和朱旭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事兒,我們不為那些貨,隻為那幾十個人也要去掙一掙。”陶子玉說到這裏一臉的正義凜然。
這些年他們掙得的銀子也不少了,不為別的,隻為了爭那一口氣。
“你來我這裏之前可是去找過朱公子了?”方邦媛忽然間很想知道朱旭是如何看待這件事兒的,她之前認識的那個朱旭一臉的傲嬌,冷漠,說他會對那些人的死活不管不顧她也相信。
“是的,他們國公府舉家搬到北平之後,隻留了他這一支在應天府,說是幫忙看著這邊的產業,其實還不是想著為他大哥在朝廷裏行事多備些銀子。朱旭本來是不同意的,想著分家了就好,不過他那嫡母以他母親要挾,要他把之前自己掙得的幾個鋪子都給了大房,才換來留下了他母親。這也就徹底的撕破臉皮,所以如今這事兒還是要拜托他大哥去遊說朝廷出兵,他也是左右為難。”陶子玉此刻也是滿臉的為難狀。
看的方邦媛一臉的無奈,大哥你倆好的是穿一條褲子的嗎?這表情是感同身受了。
見方邦媛沒有表現出更多的關心,陶子玉也不再賣關子了:“可是為了那些夥計,那些為了我們出生入死的人和他們家裏盼著的家人,朱旭還是決定往北平走一趟,他也知道可能以他一個人的力量人言甚微,不過他大哥向來比較疼他,以他們朱家在朝廷的影響力,希望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翻了下白眼,方邦媛忍不住心裏誹謗,陶先生,你陳述事實就是了,為何還把朱旭說成一副普度眾生的菩薩樣。
如果他是菩薩心腸,當初自己何必費了老鼻子勁才請的動他來幫自己的忙。不過細細想來,朱旭倒真的是個沒有壞心眼的人,或者說自己從來還沒有看到過他的壞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