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3)

本來想著明天晚上自己就要逃之夭夭了,從此之後兩人可能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被揩油就算了,可是朱旭仿佛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了,方邦媛覺得讓他這樣抱著自己到天亮估計都可以,還是自己提醒下吧。

果然,聽到方邦媛的話,朱旭如觸電般的抽身離開了床上,害的絲毫沒有準備的方邦媛一下子撲在了床幫上。

40、將要遠征

方邦媛心裏忍不住咒罵了幾句,大半夜的你老人家扮鬼扮神的來嚇唬我,還發神經般的揩油,揩完油後也不懂的憐香惜玉,怪不得陶子玉老說你後院起火呢,就你這破性子,哪個女人能受的了你。

還好如今是冬天,方邦媛睡覺的時候穿的是中規中矩的褻衣,大晚上的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她就旁若無人的坐起來身披上件襖子靠在床邊。

“朱公子,大半夜的偷偷摸摸來找我所為何事?”方邦媛開門見山的問道。

輕輕的清了下嗓子,朱旭盯著方邦媛模糊的影子,緩緩的道:“我要去福建了,隨我大哥的軍隊一起,絞殺那些倭人。”

黑暗中看不清楚光影,他低沉的聲音更加顯得直擊人心,再加上他聲音中濃濃的不舍,是的,是不舍,聽的方邦媛有些質疑,她不確認朱旭怎麼會對自己有如此深的感情,也實在無法把麵前這個模糊的人影和之前那個清高冷峻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額……,祝你一路順風!”方邦媛腦袋裏各種念頭和詞語盤旋了半天,才想出了這麼一句。

說完後覺得自己遠遠的沒有和他剛才釋放出的情深意切相呼應,忍不住的又補上一句:“早日凱旋!”

“我從來沒有去過戰場,外人知道的都是我家是武將世家,我爺爺跟著太祖打江山,我父親跟著成祖奪江山,我大哥被派到邊疆守江山,可是我從來沒上過戰場。”朱旭仿佛沒有聽到剛才方邦媛說的話,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低聲的傾述著。

聽他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時半會也出不來,方邦媛決定也不接話了,就擁著被子靜靜的坐在床上充當一個聽眾,一個安靜的聽眾,雖然她此刻特別想睡覺,養精蓄銳為明天晚上的行事做準備,可是金主在眼前,還是伺候著吧,也不是讓自己做什麼,就是一個聽眾而已,她還可以偷偷的打個盹。

“我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可是主母不喜,怕我也入了武行對大哥的這成國公的位置有威脅。嗬嗬。”朱旭說道這裏幹笑了兩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有些淒楚。

此刻作為聽眾的方邦媛覺得自己有義務附和一句什麼,急忙安慰道“舞刀弄劍容易傷人,做個文人挺好。”

忽然想起來,眼前的朱旭也不是什麼文人,可能表麵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副儒雅範兒,可是見過他身手的方邦媛覺得他的武功造詣絕對不淺。

“雖然我心裏是偏愛習武,可是我母親勸我要避其鋒芒。曾經心灰意冷的時候我也這樣想過,一介書生也還不錯,於是就發奮讀書,可是每次我要參加科舉考試的前幾天,我母親呢總會生一場大病,如果隻有一次那是巧合,接下來的兩次都是如此,就是有心人故意從中作梗了。百善孝為先,我絕不會也不能放著臥病在床的親生母親不管去趕考。”朱旭這些話帶著些無奈,最後還夾著淡淡的嘲諷。

也不知道他是自嘲命運坎坷呢還是嘲笑他的嫡母用心良苦。

“嫡母雖然不喜我,大哥倒一直都是很疼我,從小到大隻要他在家都會護著我,不過他從十二歲就隨我父親從軍,在家的時日屈指可數。我那個時候就想著我要是能夠隨父兄一起上場殺敵就好了。”朱旭說起小時候的願望,滿臉都是光輝,方邦媛雖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心裏忍不住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