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做為朱旭的妻子,有權利第一時間知道他受傷的消息,而自己來看他也是關心他的一種表現,雖然說她更關心的則是朱旭身後那些鋪子宅子。
“李氏,你我二人為夫妻也有兩年了,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你有什麼打算?”朱旭沒有開口怪她,而是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他想結束這段婚姻,越快越好。
和方邦媛無關,他想圖個清靜,本來就是不愛熱鬧的人,可是李偏偏每日都把家裏弄的跟戲園子一樣。
顯然,李氏並沒有想到朱旭會問這句話,她心裏已經想好反對他責怪自己的說辭了,不曾想朱旭竟然沒有問自己怎麼不告訴他一聲就過來了,而是直接問自己和他為夫妻兩年的感受。
支吾了下,李氏心裏想著姑姑要自己辦的事兒和承諾自己的,還是言不由衷的答了句:“我能有什麼打算,既然嫁給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聽你的話對這兩年的生活甚是不滿,不如你看這樣如何,待大哥凱旋回京之際,我們二人一同去趟北平,和母親大哥他們說清楚,和離吧。”朱旭盯著李氏的眼睛說。
李氏滿臉震驚,她想過就這樣和朱旭打打鬧鬧的到老,想過中間他突然歸西自己過繼來一個兒子養老,就是從來沒有想過和離。
“我不追究你打發走了我那兩個從小伺候到大的丫頭,甚至有一個還被你毒啞了,不去管你越距給我納了幾個妾室,不管你姑姑背後給你出的什麼偷我的地契的事兒。這些都過去了,我們都可以一筆勾銷,隻有一個條件,你同意和離!”朱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李氏聽的一愣,她極力忍住臉上的驚嚇,心裏已經如萬馬奔騰了,她以為有些事情自己做的夠隱蔽的,也是姑姑指點自己做的,多少都有些經驗在裏麵,怎麼可能被他發現呢,再說他常年不在家,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兒?
不過,既然被他知道了,現在再解釋推托也沒什麼意義,李氏穩了穩心神,想一下自己那身為成國公的親表哥和一品誥命夫人的親姑姑,她覺得心裏的底氣有足了些。
“既然相公都知道了,我也不否認,沒錯,這些事兒我都做過,不過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常年在外,和朱家人走的漸行漸遠,這朱家家大業大,裏麵的親戚也多,什麼八大姑七大姨的不是今天兒子娶親,就是明日那個女兒出嫁,哪個都是要隨禮的,以相公遠播在外的名聲,我們隨少了禮麵上也過不去,所以你平日裏給的那些銀錢根本就不夠用,而你又常年不在家,我隻有自己去找什麼家產去變賣,這也是貼補家用。”李氏話越說越覺得有底氣,別人家的財產都是掌握在女主子手裏,獨獨他們家的,她這個女主人連家裏有多少傾良田,多少間鋪子,多少處宅子都不知道。
“如果不夠,你找我要就是,為何要去做那些讓人不齒的事!而且我們家上上下下在應天府的人口不到百人,吃穿用度每個月一百兩銀子足夠了,說道送親戚們的禮,這兩年我帶回的珍珠瑪瑙翡翠金器不下百件,兩年間我們朱家成親的人有那麼多嗎?我這個朱姓人都不知道你李氏倒是清楚的很!”朱旭說道氣處,聲音裏透露出輕微的輕蔑。
“相公這麼說就不是了,你常年在外,這家裏的人情世故難免疏忽,如今隨禮一件兩件誰還拿得出手。”李氏不屑的說,她心裏更是看不上朱旭,當初要不是姑姑好說歹說朱旭有的是銀子,嫁過來是數錢的沒事兒她根本就不屑於嫁給朱旭這個庶子。
想她也是正四品文官的長嫡女,如今竟然淪落到嫁給一個庶子,還是一個沒有絲毫功名的商賈,害的她平日裏去拜訪別的官家太太總覺得自己矮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