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2)

一個殺人的工具,卻是堅固了一個友好的夥伴君楠。

葉翎前前後後地理清事情後,再次潑了一下臉。

因為思忖太久,導致腦袋再次疼痛起來。

本來她已經快忘了君楠這個人,但離簡這麼一講,她真正意識到,君楠與夕姚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夕姚至少是個人皆所知的違背道義之人。

但君楠卻是人皆傳之的仁道、公正、品行良好、節儉清白的父母官。可事實呢,完全相反。論比起來,君楠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吧。

遽然回想起君楠最後說的那句話——【陌兒,踏出那門不代表你就是離開了,所以記著,我隨時等你回來。】,葉翎更是整個眉間都攏起。

體內紛亂的氣流也不合時宜地再次騷&動起來。

葉翎本想再次用內力壓製這股氣流,但因為頭痛越發劇烈,頭痛欲裂的同時,腦海零零碎碎地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

因為畫麵太破碎,所以看不清,但是那緋紅的瞳孔晃得她頭痛到想嘔吐,最後在一聲劇痛地悶喊後,她昏昏沉沉地倒地不起,看著那像是破裂掉的天空,她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葉翎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

入眼是洛趴在她身上睡著的臉,眉頭輕微地皺著,睡得不是很安穩。

她潛意識地一笑後,他就迷糊地睜開眼,然後詐然地第一反應就是握住她雙手問,“醒了嗎?”

葉翎點了下頭,景洛這才舒了一口氣,用臉貼在她的手心裏,“我擔心死了。”

葉翎用另一隻手摸了下他的頭發叫他放心,但沒說話,因為喉嚨此時非常的幹渴。

景洛知道她需要喝水,便轉了身倒杯水於她,並扶她起身,喂她喝。

放下杯子後,杜希也恰好從外麵回來,見葉翎已醒,欲言又止地轉笑道:“醒了,你再睡下去可要把洛給累壞。”

聽他說這句話,葉翎以為自己睡了很久,摸了下有些沉的頭,問:“我昏迷了多久?”

“哈哈,開個玩笑,你還當真啊。幾個時辰而已,這會還沒雞鳴,乃夜深時候。”杜希找了塊椅子坐下,繼而正經道,“翎,我想問問你,你在君楠府中的時候是不是有喝過茶或是什麼?”

葉翎合眼一眼,是了,她記得當時為了救離簡,一個不小心中了君楠的軟骨散然後昏迷了許久。

但模糊印象中,她似乎昏迷了不隻一天,過程的記憶都有些破碎,記不清。

隻記得,醒來時,真的有喝了君楠斷來的一碗藥。

葉翎想後,回杜希道:“恩,當時在君楠府中昏迷了許久,具體是幾天不清楚,但之後醒來確實喝了一整碗的藥。”

杜希聽後,擰眉思索:“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有這種可能。”

一旁的景洛問:“什麼可能?若真被下了什麼藥或隻是簡單的頭痛惡心,為何我每次為翎診脈又查不出什麼異樣,等等,難道……”說到最後,景洛眉間攏起,看向杜希。

杜希點了下頭表示他的猜測是正確,爾後對葉翎慎重道:“以前便聽聞有種劇毒無色無味侵蝕人體後前三日並未有任何異樣,但待到三日過後,劇毒便會在中毒者體內慢慢擴散,侵至心髒。輕者如受刺激般或頭痛或暴躁或嘔吐,重者會像被重組記憶般,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情緒大多時候也不受自己控製,甚至需要一種血腥的行為才能緩和自己的痛苦。這毒叫麝散,也算是奇珍異毒了。我在想如若那狗官真與夕姚有勾結的話,那麼確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說完後,杜希從懷裏拿出一個書籍,然後遞給景洛,“這書是有記載著各種奇珍異毒的相關症狀,你可以看看。”

景洛接過書籍。

杜希說的這種毒他確實聽說過,但卻沒研究過,因為鮮少人擁有這種毒,這毒也被傳言是禁毒。

據說毒性長期下來會侵蝕人的五髒六腑,卻又不易被診斷出來,久而久之下來,毒性發作五次以上後甚至會讓中毒者慢慢地由內向外地腐爛而亡。

當下一想,景洛立即翻開閱讀下來。

每翻一頁,發現與傳言有九成相似後,他的表情就越發凝重。

期間,杜希更是在旁邊道:“我去那狗官所住的地方觀察了,但見她一直都在院中自飲,神情悠然自得,卻又總看著門口,似在等什麼人。可直到方才回來為止,我依舊沒看見有人進去。”

但他沒有答話,還是在翻看,待到看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手突地一頓,動作停頓了須臾,才一合書,不著痕跡地緩了凝重的神情,對葉翎笑道:“大約翻看了一下,發現不是多嚴重的毒,我會想辦法的,所以翎無需擔心。”

葉翎看了看他,心知肚明。但心下一笑,對景洛道,“洛,擔心的人是你。但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偶然的頭痛罷了,說不定吃點定心丸什麼的就好了。”

看葉翎一副事不關己樂觀其成的樣子,景洛心裏雖懊惱,但又生不得她的氣,隻頷首了一下。

安靜下來的時候,葉翎斟酌了下杜希方才說的事,發覺君楠有可能在等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