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了然是怎麼一回事,淡然地用手將她壓了下去,“該用膳了。”思敏才嘻嘻樂著先老實地坐下。
眾人都坐下開始用膳時,葉翎大概掃了一眼所有人,發現唯獨杜希不在。
估計是找了給離簡送飯的借口逃離了現場。
“那個……大家先聽我宣布一件事情啊,而且是非常大的事情!”飯還沒入口,本已老實的思敏又倏然站起來,然後神神秘秘地對大家鄭重其事地說了這話。
葉翎一驚,她總不會是要……
本要起身阻止誰知道,思敏的嘴巴已經快過機關槍地搶了先,“葉翎和景洛打算成婚了!”
一直半低著眸的景洛一聽這話,眼睛忽然瞪圓得跟胡桃一樣,更別提其他人了,一個個都是伸長了耳朵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相較之下,葉翎表情反而最是淡定,她心裏歎了口氣,一方麵認為思敏沒與他們商量就這般說,實在容易鬧出笑話。但另一方麵也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思敏和杜希鬧出這一出也不是沒道理。
畢竟古代男子本就矜持保守,婚前性?事這種行為,是任何一家的爹娘都不會同意的。
而關於娶了景洛一事,她今早在給景洛梳發的時候,確實也有考慮過。
在座的所有人都在看她和景洛。
葉翎捏了捏景洛的手,站了起來,認真而道:“思敏說的確實沒錯,我與洛本想等選好了良辰吉日才與大家說這事,但想想,此事先與大家知道又是必要的,所以才如此唐突宣布。希望大家能成全我和洛,並且祝福我們。”說著她分別對楠和思敏半低下了頭,同時也跟著對白簫半低著頭。
景洛說過,景宅裏的所有人都是一家人,所有她做這樣的事,是必須的。
“好!必須祝福!”思敏第一個鼓起掌聲,接著是楠,雖然她麵上有些不情願,但手還是拍起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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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早該如此了。”白簫更是在頓了一會後,滿目春風樣的給了最簡單的祝福。
沒想到所有人居然真的全都坦然接受這突發狀況,並且全都祝福她和景洛。
這樣的情況下,葉翎反而不知為何突然緊張了,捏著景洛的手甚至有些出汗。
景洛本來是驚訝的,但感受到她的緊張後,知道她這是在為他著想,麵上不由得反訝為笑。
並且握住她的手跟著起了身,爾後道:“近來,景宅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便想倒不如將婚事提前,以此衝喜。但婚事可以從簡而為,最希望的還是能讓大家的心情有個好的轉變,如此一來,我們才能更好的接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好了,菜都快涼了,對比起來,現在婚事反倒成了小事,用膳才是大事。”最後,景洛是帶著玩笑的語氣結束了這不自然的氣氛。
然後拉著還處於僵持狀的葉翎坐了下來,對她一笑,才見她緩了緊張,與他相視一笑。
美好的早晨就這樣,配有一個美好的早膳,還有一個美好的消息。
昨夜,所有人對於火紅眼一事的調查後,未查出一個像樣的結果。
夕姚當下的山莊沒什麼動靜,君楠所在的官府也是如此,更別提那黑藥大宅裏。
一切都如這夏季清風一樣,風輕雲淡得仿若沒有發生任何事。
所以,在這暴風雨前的風平浪靜裏。所有人認為用婚事來給予衝喜,確實可行。
達成共識後,所有人背著葉翎和景洛共聚一起,並商討他們婚禮一事,商討完,決定婚事要趁時態越和平時期,越早辦理。
於是乎,大喜的日子瞬間就被定在了隔天。
這當然是景洛和葉翎始料未及的。
但他們怎麼也阻擋不了大家突然而來的熱情。
每個人都是說做就做,一商討完,就趁著大白青天的,分工出去買了吉祥的東西和婚服,並在午膳過後,趕驢趕集似地布置了整個景宅。
效率就是被精準地趕出來的。
到了晚上,整個景宅像是煥然一新般,紅燈籠高掛,大堂內鋪了紅地毯,堂柱上也都貼上了郎情妾意兒孫滿堂的對聯。
如此一來,便隻剩下,由誰來主持這個婚禮一事。
當然,這事無法讓他們來決定了,所以大家把問題都拋給了明日的新郎新娘。
這不,思敏正使力地半推著葉翎和景洛出了書房,然後一路從回廊到西院到東院地看過去,入眼全都是大紅喜氣的東西。
在看到景宅不過一日之間的所有變化後,兩人都哭笑不得,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等到走到了大堂,看見那大堂上的兩把大座椅,思敏一臉紅口白牙地對景洛道:“洛,照說婚事呢,應該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約’會比較妥當,但我們也知道此事你自己便可以決定,所以,明日想由誰來代替老爺和老夫人的位置呢?這事,還是得由你來決定。”